秦清栀看着诸葛瑾颜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纵然你骂的再狠也解决不了问题。况且如今淮南与霜降在他们手里,你也说了他凌寒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淮南性子又太急,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诸葛瑾颜扶着她,叹道:“难为你了,如今身子骨才好些,又要为淮南与霜降的事劳心费力。”
秦清栀笑了笑,“本是他二人为我的事而奔忙,如今他们因我性命难保,我不过赴一场约而已,今生有你们陪在我的身边,我很是满足了。”
“这里风大,我扶你回去吧。”诸葛瑾颜无奈叹气一声。
秦清栀抬头看着天空,“不用了,我想再多看看这天。”
诸葛瑾颜简单的将秦清栀装扮了一下,如今的她毫无气色,全无往日的风采,活脱脱的一个病西施的模样。
只这病西施愁容满面,更多的是病色,而非那惹人怜爱的柔弱。
坐上了进宫的马车,临上车之前,诸葛瑾颜拉着秦清栀的手,眼中噙满了泪水,“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秦清栀从那毫无气色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嗯,会的。”
一路马车颠簸,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添疲态。
秦清栀下了马车,看着高耸的宫墙,心中百感交集,“好像都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她随后将那笑隐了去,面无表情的跟着太监一步步的走入了宫墙的尽头。
看着立在院中的凌寒溟,那人的背影依旧挺拔,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秦清栀看着那背影多的是心痛与悲戚。
她微微屈膝,开口道:“民女秦清栀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凌寒溟转过身,见秦她一脸病容,心中亦十分心疼,便将一众宫女太监皆都遣退,自己上前要伸手要将她扶起。
可秦清栀见他手伸来之际,自己便起身后退了一步,凌寒溟见如此,伸出的手在空中听了许久,心中怒意极深。
过了许久,才将手缓缓的收了回去,然后看着秦清栀讥讽道:“怎么?没了贵妃的头衔,如今就活成了这副模样?”
秦清栀并不同他多作争执,“民女福薄,无缘皇家,曾得皇上垂怜,享过几日福,民女感激不尽。”
他见她如今模样,本是十分心疼,可她却总是对他冷言冷语,非要同他划清界限,疏离至此!
凌寒溟的语气里更多几分寒意与嘲讽,“怎么,没了朕的庇护,你不还有你那小情郎璟逸吗?他如今不管你了?”
秦清栀将手中的汗巾拧作一团,手指关节紧紧相扣,面上仍旧云淡风轻。
“民女已经赴约,皇上是否该履行承诺,放了淮南与霜降?”
凌寒溟像是没有听到秦清栀的话一般,依然自顾自的的说着。“你这病只缺那地埝一味药材,而这地埝只有我皇宫国库之中才有,你若想要,只要你亲自来求朕,朕念在往日里你伺候朕的情分也不会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