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凌寒溟打发了一众随从,找了一个宫中最为僻静的地方,看着月亮发呆。
心中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白天他处理着政事还好一些,可一到晚上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秦清栀的样子,搅得他睡不安稳。
想起那张清丽的容颜,凌寒溟心中一阵绞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疼的都快要窒息了。
没有办法,凌寒溟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想通过这个发泄一下,更希望喝醉以后能缓解缓解心口的绞痛。
如果不这样,他感觉自己都能窒息而死
井云卿站在一个人工湖的岸边,神色莫名。
她只这样隔着湖水静静的看着凌寒溟,自从秦清栀被人救走以后,皇上一到晚上就独自一人坐在这里,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每次喝的烂醉如泥,白天处理着事情,然后到第二天晚上接着喝。
井云卿每天晚上也都是如约而至的在这里看着他。她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过,凌寒溟什么时候喝醉回寝宫,她也什么时候回去。
“云卿姑娘!”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向她这边跑过来。
井云卿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向后退了两步。
小宫女见状立马禁声了,毕竟在这一片伺候的,都知道皇上在此。
她走到面前,不知道佛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云卿又回头看了一眼凌寒溟,急匆匆的跟着小宫女走了。
凌寒溟若有所感,往刚才井云卿站的地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喝酒。
也许是小宫女刚才说话太大声了,所以才惊到了他。
萧湘馆里,经过了花无香的细心诊治和温书仪日日夜夜的守在床边,悉心照料。璟逸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
“咳咳!”璟逸慢慢睁开了眼睛,轻轻咳了两声,想要叫人,发现嗓子哑的很,一动就疼。
看到在自己床边趴着睡觉的温书仪,璟逸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他想动动右手,可是发现不行,因为温书仪的整个脑袋都枕在了他的右胳膊上。
璟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明明说过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她,而且不是一次,是郑重其事的说了好几次,为什么就是不放弃呢。
想起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也不知道路上受了多少苦。心里更是闪过一抹怪异。
温书仪被咳嗽声惊醒,她抬了抬有些沉重的眼皮,见璟逸睁着一双眼睛看她,顿时顾不得困了。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行不行?这么多天没进食了,还是先喝点粥吧!”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要出去!
温书仪平时是一个多么温柔似水的女子,行不露足,笑不露齿,就算是璟逸好像也没有见过她如此模样。
他伸出手扯了一把她的袖子,然后指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水杯。
温书仪懂了,赶紧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扶着璟逸,让他微微坐起。
璟逸触了触霉头,好像很不习惯这样,自己伸手就要接。
无奈,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堂堂一代高手,竟然力气比不过一个闺中女子。
伸出的手被温书仪一把按了回去,然后强行把杯子放在他嘴边。
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张开了嘴。
一杯水很快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