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旁早就有个老头儿也忍不住对秦清栀嘲笑,“小兄弟,你看着年纪轻轻的,怕是也没读过几本书,这儿可都是有过功名的秀才举人们,我看你趁早回去吧,别枉费功夫了。”
秦清栀不以为意,只说了句“多谢关心”,便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了。
到了登记处,她狼毫一挥,在姓名处写上“秦意”两个字。
排在她身后的高大男子拿眼一瞥,嘲笑一声,“瞅你这细手白面的,写个字都跟娘们儿一样。”
秦清栀懒得理会他,直接走人。
而先前让她趁早回去的老头儿却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名字,的确娟秀婉约,但细看又不失刚劲,可真是一笔好字啊。
莫非这小男儿还真有几分本事?
这老头儿在行文作诗上有几分名气,见他注意那个名字的书法,旁边人的目光纷纷也打量过来,一时间褒贬不一,但是秦清栀无疑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离考场不远的一处酒楼阁楼上,凌寒溟临窗而立,将刚才秦清栀的行踪尽收眼底。
那个女人,她来这里做什么?
跟在凌寒溟身边的洛酒城见他脸色有些冷,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心惊,“皇上,那不是……?!”
凌寒溟语气冷硬,“让人把她的名单踢出去。”
政会考验筛选人才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她一个有孕的人,混进来做什么?想打探什么,还是胡闹?!
心里猜疑着,凌寒溟盯在秦清栀身上的目光越发紧了起来。
洛酒城皱了皱眉,劝说道:“皇上,现在各路人才都已经聚拢,更何况刚才这位已经被许多人盯上了,现在踢掉她的名单,恐怕反而会引起注意,要不还是顺其自然吧?”
凌寒溟面色微寒,终究是为了顾全大局,没再说什么。
反正这次考验有他亲手把关,她不可能混得进去。
考验开始,参选的人都被安排入座,桌上分发了笔墨。
这次考验的是书画,主考官让人将一只关在笼中的大雁提出来,要求参选的考生将它入画并提字。
秦清栀略略扫了一眼那只大雁,便提笔点墨,狼毫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游走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将画晾开,题上一行娟秀小字。
早就注意到了秦清栀的老头儿见她这么快停了笔,不由好奇的凑过来查看。
但没一会儿,就叹了口气。
宣纸上那只大雁落笔粗糙毛躁,旁边提的诗也不过是堪堪能入眼的平庸诗句,难以出彩。
看来是他高看这年轻人了。
秦清栀坦然的将宣纸递交上去。
她有看出那老头儿的唏嘘,但并不在意,来参选政会考验的人才济济,不容小觑的人很多,她故意让字画平庸敷衍一些,不过是想厚积薄发,先观望观望形势。
见她交上宣纸,后面好几个人也跟着交了字画,顺便看了眼她的作品,都想知道这白面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些本事。
一看之下,好几声嗤笑从人群中传出,“这雁画得如此粗糙,真是浪费了一张好纸。”
“走吧,仅观画就知道此人急功近利,对咱们没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