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栀故作惊讶,“林将军这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温书仪…”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卓澜打断了,“风言风语?您是说臣听信了一些不实的消息,便就来您这拿人了吗?”
秦清栀看着林卓澜,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自己也不好再装傻,“林将军说温书仪是敌军丞相之女,可有证据?”
林卓澜冷笑一声,“我方斥候来报,说那女子便就是燕国丞相之女!从燕国流窜过来了的流民也说,在燕国见过那女子。而今两军交战,我军虽然得胜,但却损失惨重,而敌军的太子妃却在我军城中逍遥自在,娘娘您说,这说得过去吗?这如何对得起那些为国捐躯的英勇战士,只有杀掉燕女才足以泄愤!”
一时之间士兵心中对战争的怨恨,皆都被林卓澜的一席话挑起来,众人皆都大声喊,“杀掉那个燕女!”
“杀掉那个燕女!”
……
秦清栀见状心道不妙,忙出声替温书仪辩解,“各位,且听我一言,诸位为我大赵鞠躬尽瘁,捍卫我大大周土,护我大赵一方安宁,我秦清栀看在眼中,牢记于心,大周的子民亦会记得你们功劳。”
众人皆都不说话,秦清栀见众人情绪渐渐平息,便接着,“燕国与魏国联盟合力进犯我大赵不假,战役之中,我大赵将士死伤惨重也是真的。然,她温书仪一介弱女子,三国之争并非因她而起,我大周将士个个铁骨铮铮,想必不会因此而对一介女流下手吧。”
林卓澜打断秦清栀的话,“娘娘此言差矣,燕国向来与我大周交好,如此突然反向,甚至兵刃相交,其中蹊跷尚未可知。若此女子只是布衣平民,臣等定然不会难为她,只她身份特殊,且如今我军将士突然中毒,谁知与那燕女是否有关?”
人群之中开始躁动起来,“就是,谁知道是不是那燕女搞的鬼!”
“就是!”
秦清栀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来的及,林卓澜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只猎物一般,“娘娘,把人交出来吧!”
秦清栀看着林卓澜,“林将军也说了,温书仪乃是燕国丞相之女,更是燕国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此女身份特殊,日后还有可用之处。”
林卓澜有些不耐烦,“娘娘!我大周将士个个勇猛精进,何须靠一个女子赢得战斗。但燕贼下作,害我大周痛失猛将,若不杀了那燕女,何以告慰那些死去的将士!”
“杀了她!”
“杀了她!”
……
秦清栀心中焦急,突然感觉腹部竟略有刺痛之感,秦清栀捂住肚子,高声,“各位!各位,我知道,大家都想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但她是无辜的,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林卓澜听了这话,突然调转话题,将矛头指向秦清栀,“娘娘几次三番为那燕女说话,所欲何为?”
众人皆都被林卓澜牵着鼻子走。
“就是,你到底是哪国的娘娘!”
一时间,群起愤涌,秦清栀高声,“诸位都是我大赵的勇士,那些逝去的将士都是我大周的有功之臣,我承诺你们定然不会让那些英魂无处可归,不会让将士的鲜血白流!但我已说过,此女身份特殊,不可贸然杀她。大家信我,我秦清栀起誓,定为逝去的勇士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