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切断和澳门的所有联系,那就代表从此时此刻起,远在澳门的不管是夏瑾柒还是纪家,都将无法和阎君取得联系。
阎君没有很快回答。
他双手抄在西裤的口袋里,垂眸凝视着脚下这一方城池,以及这芸芸众生。
冰冷孤傲的黑眸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一片晦涩。
“党内竞选已经结束,陆逸鸣不出意料的胜出,他的注意力很快会放到铲除异己上。”
每一个字,都带着森冷的寒气,萦绕在他的周身。
文涛眉心轻皱。
铲除异己这种事情,左派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不光是夏瑾柒,就连文涛,方绍安,文静,他们几人的家族都会受到波及。
这已经不能算是阎君和陆逸鸣的私人恩怨了,这是两个党派之争。
自古成王败寇,输了的人,丢掉的将不只是自己的性命。
是整个家族。
而如果阎君继续和夏瑾柒保持联络,以陆逸鸣的手段,很可能从中套取夏瑾柒的信息。
为了防止陆逸鸣这一招釜底抽薪,阎君只能这样做,而且是必须这样做。
只是……远在澳门的夏瑾柒,她尚且还不知道这一切。
等她发现自己怎么也联系不上阎君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文涛没想拦着阎君,只是沉思片刻之后,忽的问了一句,“二少,你觉得是知晓并背负一切的人更痛苦,还是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更悲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使得阎君的脊背,在一瞬之间僵直。
他当然知道,等夏瑾柒明白他在做什么之后,一定会生气。
她一定会气他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她,而是独自承受这一切。
从上次阎家被埋了炸弹,夏瑾柒无论如何也要陪着他,就能看得出来。
然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