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气鼓鼓的样子,听着她酸溜溜的冰渣子味,什方逸临只觉得心里的甜快要溢出来了。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一双儿女的娘亲,他相伴一生的女子。
为他生孩子,为他解毒,与他并肩前行的女子。
他该怎么宠她,爱她啊,真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给她。
“唔……”
两瓣唇落下,所有爱重都在深深的亲吻中。
半响之后,什方逸临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颜幽幽的唇瓣。
“我本来想一巴掌把她拍飞出去,可是看你全神贯注的给孩子瞧病,我怕打扰你,便忍住了。”
“好在北溟还有点眼力见,挡在了我身前,要不然今夜你救治的人当中,也得有季连柔一份。”
他何时说过这么多话啊,何时对一个女人解释过这么多。
可今日,哦不,应该是以后,只要她有疑惑,他都会解释。
颜幽幽脸色缓和,知道他是真心爱重她。
他是堂堂高高在上的王爷皇子,其实没必要这样解释的,但是为了让她安心,他放下脸面,就是为了让她不难受。
“唉!”
这样的他真的让她爱,也让她倍感压力,颜幽幽把头靠在他的肩膀。
“我没生气,我是故意的,就是心里不爽。”
“嗯,我知道,等离开凌海城,还是让北溟给咱们易了容吧,省的这一路有诸多的麻烦,指不定又会遇到什么人。”
虽然他们彼此都足够信任,但江湖险恶,居心叵测之人何其多。
颜幽幽窝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点点头。
“我看那季连柔印堂窄小,颧骨横露,双眼圆大又眼突是个随心所欲,攻击性强,占有欲强的女人。”
“被她看上,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今晚那孩子,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被人刺激才发的病。”
听她如此分析,什方逸临压抑着心底泛起的寒意。
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他是不是该让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季连柔。
见他没说话,颜幽幽继续道。
“癫痫之症只要好生将养着,心态平和,发病率是很少的。”
“况且那孩子也不是家族遗传,年岁又小,倒是很好治愈,就是要多花时间,多花心思,大人累些,孩子受罪吃苦了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什方逸临接过话茬。
“是有人故意刺激那孩子,致使那孩子发病,就是为了接近咱们院子?”
颜幽幽点点头,没有说话。
想起季连柔看那孩子时,眼中的波澜不惊便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错不了。
“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铁证,咱妈妈也只能私底下说说而已,况且那孩子说来说去也是她的亲外甥。”
“既如此,便不要多想了,等着季连爀打造出地脉藤鞭,咱们马上离开。”
什方逸临抱着她起身。
“睡觉。”
两人吹了蜡烛,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颜幽幽和什方逸临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
此时,在季连府另一处院子里,季连柔披散着头发,正满脸阴鸷的坐在梳妆桌前,手里拿着珠钗,任由贴身丫鬟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