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喝醉了,把一首诗写在了墙壁上。之后便有人慕名来看他的诗,一些文人骚客更是效仿起他来,也把自己的诗题在壁上。”
正说着,此间老板亲自送上来一壶酒。白溯问他是什么酒,那老板躬着腰嘿嘿道:“白公子,这是小店自家酿的‘秋自露’。今日佳节,每桌客人免费奉送一壶。请贤仲昆品尝。”
白溯奇道:“我来过几次,你能记得并不稀奇,但今日却是第一次带我哥哥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弟?”
老板笑道:“二位的相貌虽不怎么像,可并肩坐在这里,却教人一看便知是兄弟俩。不是亲兄弟,也得是堂表亲。”
白黎、白溯的容貌像各自的母亲,他们自己觉得只有两三分相似,却不知在旁人眼中是这般的。两人均感有趣,相视一笑。
白溯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式,配着“秋自露”的酒相得益彰。这酒的滋味清淡顺口,白黎很是喜欢,一壶喝尽,又另点了一壶。谁知后劲儿却大,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薄醉了。
第二十章
白溯喝的不算多,只有两三分酒意,白黎却是醉的双颊生晕,话也比平日更少了些。他倚在壁板上,一双迷朦的星目直望着他二弟,笑的饧涩绵软。
他这模样让白溯心里酥透,趁着没人注意,在皇兄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白黎轻轻叫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脸。
白溯简直要受不了了,贴着他耳朵道:“皇兄,我真想一口把你给吃了。”
可能是被呵的痒了,白黎笑了两声,又倒了一杯酒喝了,忽然道:“二弟,你也在那墙上题首诗吧。”
白溯早有题诗赠兄之意,却怕皇兄觉得他招摇孟浪,此时兄长有命,自是痛快应从。旁边店伴逢迎道:“公子这通身的风流气派,正合这壁上题诗的雅事。”一边奉上笔墨,乃是一支狼毫斗笔。
白溯在砚池里饱蘸了墨,微一沉吟,挥毫写道:
“唱罢秋声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题罢,落款处写了“白念之赠兄徽之”。
“念之”是他的字,“徽之”是皇兄的字,因在外留下真名不妥当,他便用二人的字代替。
他题诗之时,一旁照例凑上来几个文人雅士,对他的诗和字品头论足。待“赠兄”两个字写出来,他们都不言语了,只斜睨着这个写情诗赠兄长的狂徒。
白溯哪里会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对着自己的诗端详片刻,手中的笔却被皇兄拿了去。
白黎将笔重新蘸了墨,歪头看了看二弟写的诗,抬起手来,似是也要在墙上写字。
白溯诧异道:“皇兄,难道你也要题壁一首?”
白黎扭过脸来,朝他点一点头,仍是笑的软绵绵的。他攥着笔想了一想,紧挨着白溯的题诗,一字字写道:“月成玦,星常明。
惟愿永相曜,三五共盈盈。”
写了这半阙,皱着眉头停笔不语。
白溯问他:“怎么不写了?”
白黎老实道:“写不出了。”
白溯又问:“皇兄不是最怕作诗?怎么这首作的这般好了?”虽说只得一半,但白溯还记得他们年少时,太傅留了对诗的题目,皇兄有时一两天都作不出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