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十指交叉放于胸前,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若是郁梦心成才的话他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若是郁梦离是他的亲生儿子那该多好……
兰陵王的心里觉得有些无力,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帮他的,诺大的兰陵王府,养的都是一群心怀异心的人,郁梦离要杀他,郁梦心也要杀他……
兰陵王冷笑了一声,然后腾的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只是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房梁上飘了下来,他的眸光一冷,却没有动。
“遇给王他赔罪了。”容景遇落地之后轻轻给兰陵王施了一个礼。
兰陵王冷冷地道:“容太傅没有错,又何需赔罪?”
容景遇看着兰陵王道:“昨夜里王爷夜探遇时,遇言辞过激,是遇不对,故今日特来给王爷赔罪。”
兰陵王看了容景遇一眼,然后笑道:“容太傅从来都能屈能伸,各种本事都比本王预期的要强。”他微微顿了一下后又道:“本王这个兰陵王府的守卫虽然不如皇宫,但是寻常的高手却是进不来的,可是容太傅到王府数次,从来没有惊动过本王的侍卫,入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容太傅的武功之高实在是让人无比佩服,只怕比起本王年青时全盛的时候还要强得多。”
容景遇微笑道:“王爷过谦了,兰陵王府的守卫自是一等一的,王爷说这里的守卫不如皇宫,可是在遇看来,却比皇宫还要严密得多。王府里的侍卫个个都是高手,若不是王爷故意放我进来,我又岂能不惊动侍卫?再则王爷也说了,遇来王府几次,王爷都极为清楚,说到底,遇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的掌握中。”
兰陵王笑了笑后问道:“本王一直很好奇,容太傅每次来王府的时候都会去离儿的东院,不知容太傅是看中了离儿,还是离儿那个大肚子的媳妇?”
容景遇没料到兰陵王会这样问,当下浅笑道:“遇喜欢女人,纵然世子有倾城倾国之貌也是男子。”
兰陵王微笑道:“哦,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有了五年前的事情,容太傅早已恨透了天下的女子。”
容景遇闻言面色微变,当下淡淡地道:“王爷言词过激了。”
“也是。”兰陵王缓缓地道:“容太傅是这个世上最为淡定之人,想来也不会行那些微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只是容太傅真是个狠心的,明明爱那个女人,却数次想要杀她。上次更不惜用苦肉计,倒真是让本王开了眼。”
容景遇冷冷地道:“就算遇昨夜里对王爷无言无状,王爷今日也不必如此挖苦我吧!”
兰陵王淡笑道:“本王哪有挖苦容太傅,只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容太傅何必较真,若容太傅不爱听这些话,王本不说便是。”
容景遇看了兰陵王一眼,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兰陵王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容太傅今日来找本王,想来不仅仅只是来向本王道歉的吧!”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兰陵王倒是个狠角色,知道他今日来找兰陵王必定是有事的,兰陵王先以那些言语相激,先打乱他的心神,然后再说正事,他的心神一乱,自然就是兰陵王占上风了。
容景遇在遇到对自己不利的情况时,就不会再强去说事,当下缓缓地道:“王爷想多了,遇今日来只是向王爷赔罪的。”
兰陵王的眸光深了些,却浅笑道:“若如此的话,本王就要请容太傅喝上一杯了。”
“为何?”容景遇笑着问道。
兰陵王缓缓地道:“容太傅大度前来赔罪,本王若是不接受的话,也就显得本王太过小气了。而得容太傅这样的高雅之人前来赔罪,又岂能没有酒?”
“多谢王爷美意。”容景遇浅笑道:“遇不喝酒。”
兰陵王哈哈大笑道:“这世间的哪有男子不喝酒的,莫非是容太傅嫌弃王府里的酒不好?”
“真不是。”容景遇缓缓地道:“王爷想来是知道遇为何不喝酒,不必如此劝说。今日里王爷已经赢了,就饶我一回吧。”
兰陵王见他的嘴里说是认输,可是周身的气度依旧不凡,当下浅笑道:“容太傅真的言重了,本王还真不知道容太傅为何不喝酒,只是容太傅都这样说了,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容太傅请便!”他说罢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容景遇笑了笑后道:“王爷今日倒是让遇开了眼界,以前遇若是有得罪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
兰陵王微笑道:“请!”
容景遇却轻叹了一口气,站在那里不动道:“罢了,今日里遇便直接说吧!”
兰陵王将手收回,嘴角含着笑看着容景遇,容景遇缓缓地道:“遇再奉上二十万两银子做为军资。”
“为何?”兰陵王微笑着问道。
容景遇淡淡地道:“因为王爷即将碰到极为强劲的对手,的确需要扩充军备。”
“哦?”兰陵王问道:“有何强劲的对手能让容太傅在一夜之间改变了主意?”
容景遇缓缓地道:“王爷知道是谁,又何必问我?”
兰陵王皱着眉头道:“本王还当真不知。”
“王爷之前派人到千赫草王探听那人的情况,结果探子基本上被战天南杀光。”容景遇看着兰陵王道:“这就证明王爷心里也是存在怀疑的,以前我觉得王爷是能看透的,可是上次冬狩之后,我才发现王爷根本就没有看透。”
兰陵王的眸光深了一些,容景遇又道:“王爷的能力遇是知晓的,那人虽然是女子,却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王爷是个君子,不伤孕妇的幼子,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当年王爷若不是对那祸害手下留情,又岂会有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
兰陵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原本就存有怀疑的心思,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坐实。
容景遇看到他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当下不紧不慢地道:“该怎么做,王爷心里想必是有数的。”
“你明知道这些又为何不下手?”兰陵王冷冷地道。
容景遇的眼睛微微合了起来,然后轻声道:“如王爷所言,我对那女子有情,所以我现在很理解王爷当年为何没有杀世子娘亲的心情。”
兰陵王闻言眸子里寒意迸出,他怒道:“容景遇……”
容景遇却打断他的话道:“只是想来我比王爷要狠心一些,虽然我如今没有办法亲自对她下手,但是王爷可以。”
兰陵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容景遇又道:“有些事情王爷也许不屑去做,但是也有折衷的法子。”
兰陵王看了他一眼道:“要怎么做,本王心里有数,不需要你费唇舌。”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上扬,却轻轻施了一个礼道:“那是自然,王爷这般一说,倒让遇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若是谨相永远回不到京城,那么有人就永远做不回谨相,自再不能对王爷的千秋大业有任何威胁了。”
兰陵王仔仔细细地将容景遇打量了一番后道:“容太傅,你当真是极狠的,是让本王做选择吗?”
“那倒没有,遇如今和王爷是同一根绳子上蚱蜢,万事自当以王爷为重。”容景遇微笑道。
兰陵王冷笑一声道:“容太傅说的有理,和本王是一般的心思。”
容景遇淡然浅笑。
安静波在那个地窖里已躲了两天,饿了就吃存放在里面的地瓜萝卜等东西,而天实在是太冷,若不是她有深厚的内力支撑着,只怕都撑不住了,只是她的身体已经受了伤,再这般一折腾,便有些承受不住。
安静波偶尔能听到有风声吹过,她知道那些便是寻她的杀手,她若是无声无息的躲在这里,想来不易被人发现,可是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
安静波伸手摸了摸伤口,她冷得紧,伸手抱住了手臂,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的伤口发炎了,带动着身体也发烧了。
她轻轻咬了咬唇,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不被那些杀手杀了,也会死在这地窖之中。
她思来想去,终是决定把面上的面具揭下放在怀里,然后用轻功跃出了地窖,她不用力还好,一用力却发现自己因为受伤发烧,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安静波猫着腰无声无息潜进了附近的农人家里,寻了一件粗布棉衣裹在身上,然后极快的朝城里奔去,因为只有那里才有药店。
只是安静波还没有找到药店,便听得身后传来了尖锐的哨声,她的眸光深了些,嘴角边露出冷笑,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大刀。
杀气在片刻间便浓了不少,她知道真正的危机已经到来,她此时发着烧,加上身上的伤,只怕根本就逃不出这里。
安静波将棉衣裹得更紧了些,却已拔出了刀。她这一生历经凶险,她行事也极为镇定,在这般的生死关头竟也没有一分怯意。
北风吹起雪花,寒冰映着刀光,泛起森冷的寒气。
安静波没有再施展轻功逃离,因为她知道她逃不走,所以也没有必要把时间放在逃跑上,倒不如多杀几人来得实在。
她的眸子里又燃起了无穷的斗志,她觉得战死都好过窝窝囊囊的去死!
安静波暗想,她死了的消息若是传到明云裳的耳里,明云裳是一定会替她报仇的,若是她就这样死了,也许有很多的事情会因此平息。
她将手中的刀一横,身子凌空而起,朝她最近的一个杀手砍了过去。
这些杀手上次就已经领教过她的手段,这一次见她动手,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她这一刀砍得虽然很精妙,气力却大不如前。众杀手一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明白她已受了伤,内力大损,已经没有往日的凶悍,一时间那些杀手顿成合围之势,将她团团围了几来。
安静波看着围了几层的杀手,她的嘴角微扬,然后大笑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她这般一笑倒把那些杀手吓了一大跳,原本围攻之人也不由得顿在了那里。
安静波却不做任何停顿,手起刀落,厉刀卷着风雪直直地朝那些杀手砍了过去。只是那些杀手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看到她气力不济便一涌而上,而她纵然气力不济,但是招式甚是精妙,竟还能免力支撑。那些杀手互相打了一个眼色,便采用车轮战术,四人群攻,后面的做为铺垫,不与她正面交锋,只消耗她的气力。
安静波怒骂道:“无耻!”
那些杀手却趁她骂的这一下,挺刀朝她的胸口刺去,她险险避开,右臂却已被刺伤。
她的右手一伤便再不能拿刀,她极快的用左手将刀接了过去,荡起了一股旋风,而那些杀手却已趁着这个破绽齐齐朝她攻了过去。
安静波此时已成强弩之末,到这一刻已经筋疲力尽,再没有反击之力,眼见得那些剑就要将她刺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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