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勉强喝了几口之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妹的!谁都没告诉我,原来穿越的过程中是有可能会饿死人的啊!”
而就在她坐着波斯国的大船在海上越走越远的时候,京城定安王府内,君啸白却正在对着她的画像闷头喝酒。
宝旦十分担忧的看着自己主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这中间不少人来过,都被他拿王爷的命令打发回去了。
可是这回,宝旦却有点招架不住了。事关来的人,就是定安王府的宝贝郡主,君流玉。
☆、痛与悔(1)
君流玉见自己被挡在书房外,十分的不满,可是今非昔比,若不是因为甑蕾的后事,此时她只怕已经嫁入了江府。而且因为汾阳王乱党谋逆之事,母亲刘重昭被杀,刘氏家族被连根拔起,就连刘霜霜都被判做了官妓。
而今王府里二房的宁双儿掌权,她的父兄在这次铲除乱党的过程中被认定平乱有功,所以,宁双儿待她也不如以前的百般客气。君流玉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惶惶无依的时候,昔日那个疼爱自己的兄长,却因为沉溺在失去妻子的悲伤中,甚少对自己再有从前的关怀。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十分的不适应。有时候,甚至在半夜醒来的时候,还会从梦魇中惊醒。
这天吃过晚饭之后,眼见着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在打听到大哥君啸白今日并没有外出之后,君流玉就带着侍女来到了重云殿的书房,她想跟自己的大哥好好说说话,就跟从前一样。
可是宝旦却不敢让她进去,事关君啸白早就吩咐过,不管什么人,他现在都不想见。
君流玉被挡在外面,十分的气愤,可是她仍压低了声音,说道:“宝旦你这是干什么?我进去跟大哥说说话,你这个奴才也敢拦着?”
宝旦连连赔笑,心里却厌烦不已。“郡主,您也知道,王爷最近心情不好,他说了,今晚……他什么人也不想见。”
“可是我今晚就是想跟他说说话,你让开,再不让开我就真要发脾气了!”
宝旦哪里敢让?不但他不敢,就连守门的那两个侍卫,也连忙跑过来,一道将君流玉合力推搡着往院子里轰。
君流玉气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开始大声叫骂,可是还没说几句,就听见一个冷硬的男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此放肆?活的不耐烦了吗?”
大殿的珠帘被挑开,走出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君流玉一看,差点就没叫出声来。
这哪里还是她昔日那个英俊清秀华贵的大哥?眼前的君啸白,几日不曾刮过的胡茬长满了半张脸,一身的酒气十步以外都能熏死人。再加上他那冰冷狂躁的眼神,双手负背之后所展现出的那种戾气与杀气,腰间那柄他以前甚少随身佩戴而今却几乎形影不离的宝剑,君流玉终于不得不相信,原来她们说的居然是真的。
她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据说,在当日得知甑蕾的死讯之后,刚刚清醒过来的君啸白登时就仰面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而后,他二话不说,夺过宝旦手里的长剑,就往紫宸宫大殿而去。
当时的大殿里,文武百官们都还没有散朝。甑王妃的尸体被一袭白布覆盖了,而汾阳王仍正和皇帝在唇枪舌战。
看见穿着一身寝衣手持长剑径直闯入的君啸白,众人都慌了。有人大叫护驾,皇帝却以手势按住了正要拔剑的侍卫,道:“昔日太宗皇帝曾赐定安王与定国公佩剑上朝的殊荣,以褒奖他们开国辅助的伟大功勋。而今君啸白既承袭王位,就自然享受他父王留下来的这份尊荣。谁敢拔剑,就是对太宗皇帝的不敬。按本朝律法,对先帝不敬者,当诛灭九族!”
☆、痛与悔(2)
皇帝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只有眼睁睁看着君啸白一步步逼近汾阳王凌翊。凌翊初时还不以为意,后来见他果真对自己拔剑砍来,这才连忙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抢过一柄长剑,两人在大殿里厮杀到难解难分。
君啸白当时双目通红,与凌翊过了十几招之后,他只道:“凌翊!你敢逼死我的妻子,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凌翊举剑回招,只咬牙切齿的回道:“君啸白,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全场官员们都纷纷闪避到一边,就连宫中的侍卫们都不由的出来观望。他们不知道,一个是以军功扬名的定安王,一个是自幼武艺高强的汾阳王,这两个人交手时,到底谁会更占上风一点?
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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