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少年的身体纤细又冰冷,他跪在她身前像是一株藤蔓般紧紧缠抱住她,灼热的呼吸顺着她脖颈往上,湿热的舌尖生涩地舔着她耳下那片皮肤。
他的声音脆弱又无助,像是脱离雁群无处可去的孤雁,滚烫的眼泪一颗颗不间断地落在她肩窝位置,蜿蜒出悲情的湿痕。
“姐姐,好疼啊……”
他不断地朝着她身上贴,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嵌进她怀里,箍在她后背的双臂也不断地收紧,像是一株要将她绞死的藤。
[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呢……]
沉汨垂放在两侧的手终于抬起,一只手抱住他冰冷后背,另只手轻抚着他湿透的发:“这里太冷了,先出去。”
少年仿佛听不到她说话般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哀哀叫着疼,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挤。
沉汨无声叹了口气,双手穿过他腋下,愣是将人从地上半抱起来。
“长高”的“藤蔓”有了更多施展的空间,双臂环抱在她颈后,冰凉的脸不断蹭着她温热的面颊额头。
沉汨扛着他,艰难伸手关了水,一步一顿地拖着人往外走去。
面对一只过分黏人的兔子,再简单的擦拭也变得困难起来,尤其这只兔子手长脚长又各种不配合。
哄也哭,凶也哭,一个劲地贴着她喊疼,凄惨得像是暴雨里的一朵小白花。
好在房间温度升起来了,他失温的身体也缓慢恢复了热度。可随着体温正常而来的,还有他方才用冷水勉强克制住的情潮。
“姐姐,我好热……”他滚烫的面颊贴在她颈侧,通红的眼睛里烧出一层迷蒙雾气,胯间那根存在感十足的性器隔着她的裤子传递着它的硬烫,“好难受……”
沉汨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来,下意识想将人往外推开一点,结果手刚触碰到少年胸口,耳下就传来他略微发哑的喘息声。
“哈……姐姐……”
沉汨只觉得和他皮肤短暂接触的那一片又酥又麻,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撤回手,谁知道此刻意识混沌的少年竟将她刚才那无意的接触视作解救他的良方,就这么紧贴着她身体,握住她想要躲开的双手,径直按到了他发烫的身体。
一个退,一个进,本就受他本源影响得同样意志昏沉的沉汨在被少年擒住双手抵在胸口、压进柔软得如同云絮般的床榻时,耳畔仿佛听到了群鸽振翅的声音。
她像是从高空坠落般,身下托住她的是风,是云,是少年火一样炙热的呼吸,和他水一般轻柔的吻。
[如果是梦,就让我死在这一刻吧。]
共享的本源牵系着两份滚烫的汹涌,宛若呼唤般的共鸣倍增着此刻肌肤相贴带来的满足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