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一壶酒已经见底,谢林夙起身:“教主,属下先告退了。”
“等一下,以后一段时间喝酒的机会大概不多了,这一次就让我与阿夙喝个痛快吧!”
“教主多虑了。”谢林夙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却又坐了回去。
最后,两人不知喝了多少酒,都已酩酊大醉,这一日,副教主一整天都在教主的院子里,甚至晚上都留宿此处。
弦月岛上传了个风风火火,毕竟在这个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上,供人娱乐的东西太少了。
当然,有一个人绝对是不高兴的。
次日上午,左护法来到了北堂主云霏霏的住处,传达教主监视白莫离的命令。
云霏霏身穿了一身非常艳丽的玫红色,左护法坐在椅子里,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屋子内款款的走来走去。
“左护法,教主这一次可是多虑了。”
“教主的命令,北堂主只要执行就行了。”
云霏霏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左护法:“白莫离已经失去了全部记忆,就算他来此有什么目的,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
“失忆?”左护法右腿翘在左腿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北堂主如此容易相信别人,这么拙劣的借口,云霏霏,你是被那个所谓的江湖第一剑客的脸给迷晕了吗?”
“哈!”云霏霏甩甩袖子,走到左护法另一边坐下,“我当然不会掉以轻心,左护法也不必如此冷嘲热讽,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
“如此就好,命令我已传达到,希望北堂主不要让教主失望,告辞。”
云霏霏撇嘴,好像自己哪次把任务弄砸了似的,盯着左护法的背影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左护法,说起来副教主昨天晚上似乎在教主那里过夜了。”
左护法转过身,冰冷的眼睛盯住了云霏霏,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原本就极其骇人,此时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云霏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待人走远了之后,忍不住嘀咕道:“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认真呢?虽然知道你左护法对教主忠心耿耿,可是教主看重什么人,这种小事情就用不找吃醋了吧!
“更何况那个人是副教主,我们都是忠于教主的下属,有必要争什么吗?又不是皇帝后宫的妃子,仅仅是为了侍个寝,都要想破脑袋,花招耍尽。”
左护法慢慢地走着,若不是确切的知道副教主与教主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的关系,自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假如教主真的爱上了副教主,自己一定会嫉妒疯了吧!
不过,教主眼中偶尔露出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可怕的控制欲,所想表露的对象应该都是副教主吧!虽然不知道教主为何从来没有在副教主面前露出过这种情绪,但是自己多少能猜测出一点儿,副教主对于教主来说是特别的。
左护法的眼神暗了暗,教主如果能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只可能是副教主,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自己的心就嫉妒的发狂,为什么教主从来没看到自己,为什么只是把自己作为一个下属呢?
“你好,请问……您是左护法吗?”
左护法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向来人:“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来人正是被云霏霏救下,并自称已经失忆的白莫离。
“在下本来只是猜测一下,不过现在确认了,阁下就是左护法,霏霏和在下说过,左护法的眼睛,异于常人。”
“哼!”左护法绕过眼前的人,继续往前走。
“左护法,您认识在下吗?”
听到这句问话,左护法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北堂主的地方。
盯着旁边一棵花树掉落下来的花瓣,白莫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只是这笑容,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有几分异样。
一间装修的十分舒适的房间内,一个人正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景色,似乎正在出神。
盯着随风摇动的花草,谢林夙的思绪不禁回到了昨天晚上,大概是酒喝多了,自己竟然会答应在萧言赦的房间中过夜,虽然以前他们一直住在同一件屋子里。
但是,自从萧言赦当上教主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和他睡过同一个房间,哪怕是作为他的贴身护卫的那一年。
“看来,昨天真是喝醉了。”谢林夙用一根手指敲着脑袋,晚上已经酒醒的这一信息被强行压下。
不过,若是仅仅是这样,身为神无教尊贵的副教主的他,也不会如此烦恼。
谢林夙双手按在窗户框上,自言自语道:“教主,看来您的确该找个人发泄一下了。”
昨夜,教主似乎是做了春梦,抱着自家副教主又啃又蹭。
谢林夙转身,从窗边离开,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看上去有些冷。
“教主,昨晚属下那一掌没直接废了你,是属下的仁慈,你给我记住了。”
此时,教主的寝殿之内,萧言赦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一个上午了,当然,人是早已经醒了的。
“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万一惹恼了本座的副教主,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萧言赦侧着身,一手支着头,手中拿着副教主落下的腰带,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言喻的表情。
神无教的左护法,听说是教主萧言赦从外面救回来的一个人,身份神秘,只有教主一个人知道,左护法样貌与普通人有异,一双暗红色的眼睛仅仅是让人看了就害怕。因此,教内很多人都对这位左护法带有恐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