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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烛心虚∶ “那您不是槐京只手遮天的江二爷嘛,别人搞不定的事,您抬抬眉毛就搞定了,这才显得您位高权重嘛~至于您说免费不免费的事情,您又不缺钱。”
江昱成瞧她小嘴叭叭的,说的一套一套的,他依旧平时前方,“你当时可说了,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再说了,你现在说你缺钱,没有资源去疏通关系,前两天我让林伯把浮京剧团的老板换成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昱成转过头来,学着她的样子∶“二爷真舍得把浮京剧团的老板换成我吗?一年一两个亿的流水,几千万的利润,我能养活一屋子小白脸吧?”
兰烛原先流利的话语堵在喉咙口。
不是吧。江昱成是不是装监听了,她沾沾自喜的事情他都能知道了?她只得讨笑着“那不是一朝爆富膨胀了嘛。”
江昱成依旧不依不饶“再说起车,你要说不会开车,那辆库里南也配了你司机了,你为什么不用”
兰烛“太高调了二爷一”
您是当真不害怕了,九百多万的车开在一起路上,是生怕劫匪不知道我在哪儿是吗?那车比我值钱太多,我胆小,我怕事。树大招风”
江昱成“你说的也有道理。”兰烛“是吧。”
江昱成“这样吧,再多配几个安保,把车窗玻璃换了,换成防弹的玻璃。”兰烛……
兰烛“那不是玻璃的问题,也不是安保的问题,是那车,太高调。”江昱成纠正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兰烛“嗯”
江昱成转过身来,似是慢条斯理地跟她讲道理∶“我问你,银行是不是槐京城最有钱的地方?”兰烛出乎意料地摇头。江昱成嗯
兰烛一脸认真“你的浮京阁是最有钱的地方。”江昱成一讪“行,我的浮京阁是最有钱的地方。”“那你看浮京阁被人抢过吗”“倒是没有。
“一样的道理。有没有钱,高不高调,跟安不安全没关系。”“那安不安全跟什么有关系”
江昱成已经系好了领带来“跟姓不姓江有关系。”兰烛……“可是……”
别可是了、到了。 车子停下来, 江昱成下车, 走到另一侧, 给兰烛开门, 下车 。兰烛探出个脑袋,没看到熟悉的地方,倒是来了槐京的东部新城。
东部新城全是鳞次栉比的新楼,兰烛大多数时候都住在老城区,曲苑杂艺也都在老城区盛行,比起老城区,这儿更不像槐京,兰烛甚少来。
他一下车的时候,兰烛发现他领带系的板正外套也穿上了,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副平光眼镜来。
她啧嘴,这会倒是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做禽兽了。
他跟着他来到柜台前,酒店高端,前台客人没几个,工作人员倒是站了一大堆。
大堂经理看到来人,连忙过来迎接,低声对着对讲机让人赶紧把酒店经理喊来,江昱成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打扰。
前台边上,江昱成把自己身份证递了过去,回头对兰烛说,“身份证。”
兰烛一个箭步从自己包里拿出身份证,不经过江昱成,而是直接给到前台,她先行抢占先机∶“两间房,谢谢。”
她靠在柜台上的手一阵敲打,得意地用鼻孔看着江昱成。
刚刚车里的那一段,她还是太年轻,怎么随意被他撩拨几下,自己就跟阉了的公鸡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话说回来,总不能总是让他占上风吧。怎么说,她也是叱咤风云的兰老板好吗!兰烛得意,现在她这欲情故纵的,他应该会霸气地过来阻止吧。收了她的卡,把她夹在腋下,连抓带揪地扔到床上去!
只是兰烛等了好一会,都没看到江昱成有反应,他任由那柜面小哥手起刀落的真开了两间房。“您好,您的顶层套。”
小哥递上来两个房卡,江昱成拿过两张,递了一张给兰烛∶“走吧。”
兰烛拿着那顶层大套的房卡跟在身后,她想到江昱成一个小时前说的还是在顶层上做有没人看得见的问题,现在又人模狗样西装笔挺地走在前面,宛如一副来巡视自家产业的严肃古板劲,跟黑暗里的人完全就判若两人。
她跟在后面骂骂咧咧,有毛病啊,谁钱多的没事干开两件顶层套房啊。他真的不会觉得良心过不去嘛兰烛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
每上一层,她心里想的就是,这个男人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电梯最后停在三十二层,“叮”的一声门开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就是————江昱成死了。“阿烛——”
嘿嘿,终于忍不住叫我了吧!兰烛没管身后的男人的声音,直接踏步反方向走开。晚了,晚了你知道吗
兰烛大步往前走,不打算给他知错就改的机会。
果然,下一秒,兰烛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江昱成最后还是抓住了她。他拉着她往回走,她心里窃喜,不愧是她,欲擒故纵,一学就会!!
谁知江昱成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指着那房门跟她说“你走错方向了,你的房间在这。”啊
', ' ')('兰烛眼睁睁看到江昱成刷开了她对面的房间,他进去之前还绅士地说了声∶ “晚安。”兰烛……
兰烛:安你个头!!
番外
兰烛赌气进了门后,握着门把手,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外面安静了两秒,进而响起皮鞋落在地毯上轻微的摩擦声。兰烛本期待着这摩擦声朝自己过来,却意外地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远了,再后来,听到门咔嚓一声,确认门被锁了之后,她皱了皱眉头。
什么情况真各自睡各自的了
算了,兰烛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顶层的套房真的不错,布置典雅,视野开阔,车水马龙尽在脚下。
她站在窗边打了个喷嚏,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点湿。
她拿了套刚刚从江昱成车上拿的白衬衫,进了浴室。
温暖的水花淌下来的时候,兰烛才发现她酒意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她擦干身子,白色的男士衬衫只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她刚抓过毛巾擦干头发,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
他来找她了
兰烛立刻猫着身子来到对讲系统,却看到来人是客房服务,她只得直起身子,回着对面“您好。
客房服务“女士您好,您定的夜宵到了。”
兰烛让人放在门口,她开了门,把东西拿进来。
一杯姜茶,一份西式的甜酒酱汁鹅肝。
她甚少吃西餐,也就这个红酒酱汁鹅肝还行,她还算爱吃。
兰烛知道这酒店娇气,不卖中餐,估计是江昱成特意让他们选了个唯一自己还爱吃的。
鹅肝味道还可以,只是这配着的姜茶就有些不尽人意了。要是换成兑了冰块的红酒,那才叫享受呢。
她咬着个不锈钢勺子,坐在沙发上在想江昱成在干什么。
他知道给自己点吃的,怎么就不知道过来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兰烛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一系列记忆。小别胜新婚,两个人一触即发非常正常。
在车里的时候,都到了那一步,想来,也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为什么到了那一步的时候,却停滞不前了?……啊
兰烛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找到充电器,连上手机,盯着手机。
“开了开了。”她自言自语,一打开,就看到江昱成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皱了皱眉头,他之前丧心病狂地给她打过那么多电话呢?
兰烛没理会那些未接电话,自顾自地在搜索框输入∶做到一半被打断了会怎么样?
页面有一瞬间的空白,旋转了两圈之后才出现了答案
界面上的高票回复是会不举。
兰烛惊讶地连嘴巴都没有合上。这么严重吗
不行她得去看看。
她随即找过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准备朝他的房间去。
走到门口,她迟疑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江昱成这会应该很伤自尊吧,她贸然唐突进去,问他是不是因为被打断了……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她劝着自己要冷静。
她又回到沙发上,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眼前的姜茶。
她不能去。
男人都是要自尊的,或许他就是想休整一下,才顺着她的意思,开了两个房间。
是的,一定是这样!
火
江昱成洗完澡出来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 头发未干, 发梢软塌在额间, 拿起手机一看, 时间快两点了。
他刚在门口故意气她,跟她说了句晚安,估计把她气坏了,连给她送去夜宵连个消息都没有。
江昱成轻笑,真是小孩子脾气。
他跟客房服务点了瓶红酒,捞过橱柜上的另一张房卡,关上自己的门,来到兰烛的门前,房卡靠近,嘀地一声,门就开了。
套房最外面的客厅,只剩一盏幽暗的走廊照明灯。
关上门之后,他往里走,里头的卧室灯光昏黄,他的姑娘躺在一百八十度的落地大窗前面米白色的沙发上,脸上还盖了一本酒店摆放的地理杂志。
她身子蜷缩在一起,身上盖了个小毯子,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开始对抗困意了。
江昱成知道兰烛有个让人头疼的小癖好。
她没有压力的时候,喜欢熬夜,明明也没有必要,可是她就是不睡,她说除非等睡意完全占有她,她困到不行“昏过去”了,才算熬夜结束。
江昱成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跟困意比赛,又比输了。
他微微俯身,把她身上的书拿开,放在床头上。
他刚拿完书,外面一阵门铃响动,他怕吵到她,连忙起身,来了门。
门外的人恭恭敬敬“先生,您要的酒。”
江昱成接过推车,道了谢,轻声把车推到落地窗前。
亏他还想着开瓶红酒来哄她,
', ' ')('她倒好,没心没肺地算是睡着了。
她慵懒的发丝掩过她半边脸,淡淡唇色像极了夏日清晨攀附木篱而长的蔷薇,白色衬衫宽大能遮住上半身,却挡不住下半身的风光绮丽。
江昱成克制地把眼神挪过,松开推车,多开了床边的一盏灯。
他走到沙发边上,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搂过她的腰,把她从沙发上抱离,抱到床上。
他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觉得她全身软的如水波一样,虚虚地搭在他手臂上的双腿无意识地向下弯曲,像极了刚刚着陆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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