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殿下是心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不良嗜好,可老奴觉得咱们小姐也不能同意啊,咱们小姐是什么性子老爷您最是知道,怎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得就与男子私会,还深夜不归家,所以说到底,这事总归是不成立的。”
他分析完,还补充一句,“老爷肯定是一时听错了。”
容怀仲被管家全面透彻的分析一顿洗脑,他虽还有疑惑,但管家最后一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就是翊王肯,他女儿也不肯啊!
他在想什么呢?竟然认为女儿与外男有私,身为父亲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这要是被婉儿知道,婉儿得多伤心,他还陪为人父吗?
想到这,容怀仲顿时把自己狠狠骂一通同,之后又反过来很认真的回忆了下脑海里女孩的声音,忽然觉得那女孩的声音变了味儿,好像不像女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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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婉婉人还没睡醒,枕边就被郁司宁给哭湿了一大片。
她本是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婉婉,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只能小声的,压抑的沉吟哭泣。
但这声音听到婉婉耳中,就不得不让她联想起那许久未曾梦见的噩梦。
婉婉从惊慌和恐惧中猛然惊醒,可哭声扔在耳侧,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红色身影便迎面扑过来,紧紧把她抱住。
耳畔“哇”的一声,如五雷轰顶般的劈下来,婉婉还在迷蒙中的睡眼被惊得瞪得老大,睡意全无。
“婉婉,你可算醒了。”耳侧传来好姐妹郁司宁的声音,随之又是“哇”的一声,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婉婉蒙了,她下意识轻抚她的后背,问她:“司宁你这是怎么了,是郁伯父又打你了,还是你哥哥又欺负你了?”
从小到大,能让她哭诉的,也就只有被郁伯父追着打,棍棒底下的事。
郁司宁说:“不是,是翊王!翊王他移情别恋,另寻新欢,喜欢上别人了!”
随后又是“哇”得一声,如雷贯耳般,婉婉还从没见过司宁哭得这般伤心过。
她一边安抚,一边理清思绪。
“翊王另寻新欢?这怎么可能,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虽然婉婉之前总是隐隐担忧司宁和翊王两人,总觉翊王并非善类,可时间久了,见司宁日日活在蜜罐里般的甜蜜,她便也渐渐放下怀疑,送上祝福。
她乃是堂堂国公之女,其父和哥哥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广立战功,且也都是翊王麾下。
客观来说,翊王就算是个好色之徒,也不存在玩弄司宁感情的可能,除非他傻到自断其臂,引郁家痛恨。
如此婉婉才会发出理智疑问。
可郁司宁就是一口咬定,他移情别恋了。
从昨晚她去翊王府被拒,今日一早朝堂上对翊王府出现神秘女子传闻,再加上她今早约他见面,同样遭到拒绝。
郁司宁哽咽着,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说完。
“婉婉,你说这么多事摆在一起,难道不是移情别恋还能是啥!”
的确,昨天夜里不见,是因为府里已有女子,第二日女子公之于众,再不见那便是无声宣言,懂的人自然懂。
可婉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禽兽,就该千刀万剐!”
她哭过,骂过,发泄过,便眼泪一擦,拎起她七寸长的大刀。
婉婉这才发现,她向来不离手的小马鞭,此刻竟换成了一把短刀。
在郁司宁的世界里,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司宁,你这是要做什么?”婉婉心头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郁司宁吸了吸哭红的鼻子,提刀,恶狠狠道:“既做不成夫妻,便就做敌人,他既负我,今日我便找他决一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婉婉惊得,连晨起的如厕都吓得没了感觉,她忙劝她冷静,别冲动,翊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久经沙场的战神,她此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些道理,郁司宁自然都懂,她道:“可是婉婉,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拼了!”
是有人不守承诺,背弃承诺与感情在先,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浓情蜜意,转瞬烟消云散,昔日良人已拥她人入怀。
婉婉只觉得司宁的大坎刀在岑岑做响,已经人刀合一了。
她道:“可你现在连翊王的面都见不着,你怎么和他拼命?”
诚然,翊王府守卫森严,她又约不出来人,人都见不着,何谈决战。
婉婉见司宁不吱声,温声劝阻,“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若你真的伤了翊王,你有没有想过郁伯父和郁小将军?”
“谋害皇子是重罪,会被满门抄斩的。”
郁司宁伤心欲绝,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听婉婉这么一说也冷静了,这事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怎能连累父亲和哥哥呢。
“婉婉,那你说该怎么办?”
见司宁冷静下来,婉婉想了想,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
“你到底是国公之女,如今又有县主封号,我想他应该不会不给你个交代,就这么不了了之,你且先耐心等几日,看他会不会主动见你。”
郁司宁眯眼,“婉婉你这个办法好,我等他自己主动来找我,到时他肯定没有防备,我再趁他不注意,一下了结了他!”
她挥舞着大刀,寒意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