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后当年先生下殿下,嫡出长子继承储君最为名正言顺,便也没有后面诸多问题了。
祁沨自然不知周管家的想法,只道:“是容太傅的女儿。”
至于能不能做王妃,祁沨不知,他说了不算,殿下自己说了才算。
不过按着殿下二十多年才开一次花这频率,不娶容小姐做王妃,他还能娶谁?
周管家一听是隔壁容家,觉得这事有门儿,太傅之女,和他们殿下门当户对,且还很郎才女貌,周管家回忆了下刚才女子容貌,觉得和他们殿下还挺有夫妻相,不禁心里一阵欣喜。
“你说我要不要去备一碗坐胎药?等会给这位姑娘服下?”
许是年纪大了,老管家期盼孩童的心很是迫切。
祁沨抽了抽嘴角,瞥了眼周管家,“你是想孩子想疯了吧?”
“坐胎药应该不必,避子汤来一碗还差不多。”
以祁沨对他们殿下的了解,未婚先孕这种有损女子名节的事,他必然不会让此发生在容家小姐的身上。
坐胎药也就周管家能想得出来,避子汤还靠点谱。
“避子汤?”
周管家听了,脑袋立刻摇成拨浪鼓,那可不行,他可以不备坐胎药,但决不备避子汤,死也不备!
祁沨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若是一会殿下同你要,你也不给?”
周管家想了想:“那就说药材不够,反正没有。”
反正亲手断送殿下后代这事,他若是做了,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而置于祁沨的疑虑,周管家倒也不是不考虑女子名节问题,他算了算,若从一会起就操办大婚,从下聘,成婚,入洞房,急虽急了点,但两个月还是够用的。
如此就算有孕,到时只称胎儿早产,也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他自然是有一箩筐的万全之策,让里面的姑娘安心怀个娃娃,什么都不必去想。
祁沨第一个就觉得他太天真,殿下大婚怎会两个月就匆匆结了?以为是打仗吗,讲究个速战速决。
再说大婚于女孩子而言,一生只一次,何其重要的事,匆匆操办必留遗憾,他都懂的事,殿下怎么会不懂?
思来想去,也就这天真的老顽不懂。
周管家无论说什么,都先在祁沨这吃了瘪,忽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便去给殿下备水去了。
伙房的妈妈刚被叫起来,问,“周管家,烧多少?”
周管家顿了顿,“先烧它个两大锅,不够再烧!”
伙房妈妈愣了愣,“两大锅啊?”
确定要烧这么多吗?她们厨房的锅可是很大。
褪猪毛的时候也没用上两大锅,主子就带个姑娘会来住一晚上而已。
伙房妈妈不禁疑惑:“您确定主子是带着个姑娘回来的,不是旁的什么带毛的?”
两大锅,肯定用不了呢。
周管家认为宁可多也不能少,殿下正血气方刚的年纪,谁能摸得准这个。
于是很确定点头,“烧就是了。”
周管家走后,祁沨耳根总算清净了,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静的呆上一会了,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没一会屋里就传出了动静。
婉婉虽然浑身上下似一滩水似的提不起力气,意识也时好时坏,但她对外界的感知却还是存在的。
方她知道仙人一路抱着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其间有旁人跟着,纵然她心里难耐的紧,可她还是窝在仙人胸膛里,乖乖的一点都不动,若实在耐不住,就咬自己的手指,直咬得手指落下深深牙印,才能让她稍稍冷静下来几分。
可等房门被关严,屋里仅余他们二人后,小姑娘的魔爪便不受控制的伸出来。
婉婉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竟起身勾住了仙人的脖颈,想要凑上去,延续方才在马车里意犹未尽的吻。
仙人的唇瓣可是太冰凉了,犹如灵丹妙药一般,碰一碰就可让人身心舒畅。
高湛立在烛台前,灯罩被他取下来,他正要拿什么东西在火上烤,结果那粘人的小姑娘就凑了上来。
怕伤了她,他便将那东西扔远,扔到确定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再回神,小姑娘滚烫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她衣领的扣子是花辰解开,又被高湛系回去的。
不过他系的不好,好像有一处还系错了,因此拧巴在一起,刚好是胸口位置。
婉婉嘟起粉粉嫩嫩的小唇瓣,她眼看就能亲到仙人了呢,只差一点点,可身子委实不够高,便踮起脚尖,打算一鼓作气凑上去。
结果男子却冷冷拒绝她的吻:“不可。”
“为什么?”小姑娘猛然睁眼,一双迷离的杏仁眼不解望着他,那样子仿佛是在说,方才明明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
“你还太小,不可。”
他的声音如沉金冷玉般的灌进小姑娘的耳畔,而最后那句,几乎是从炙热的喉结中迸发而出,带着隐忍和灼烧。
明明只有这么做才让她得以慰藉,明明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舒服些,明明刚刚仙人的吻,解了她那蚀骨之感。
“你方才说,一会就会让我好的,可是好多个一会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好。”
不止不好,甚至更差了。
小姑娘免不得心生哀怨,仙人说话怎么不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