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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躺在被窝里满意的拍拍被子,这样就好多了,不然晚上都摸不着腹肌了。
“赵北川,你睡了吗?”
……
“你不说话就当你睡着了哟~”
……
一隻温热的小手熟门熟路的钻进旁边的被窝,抚摸着隆起的腹肌,见他还没反应,坏心眼的抓了一把小北川。
赵北川闷哼一声,一把扣住他作乱的小手,“赶紧睡觉!”
天气好像突然就冷下来了,前两天热的还穿不住衣服,今天早上下了露水,山上的树叶都有枯黄的了。
陆遥打算这几天就把衣服做出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没找田二嫂剪样子。求人不如求己,况且蚊子也是肉,一块布头也有许多用处。
从布店买来的布是一整块,如果按照现代的尺寸量,长度大概六米半,宽一米二左右。
棉布的颜色是深棕色,耐脏又耐磨,粗布大多都是这种深颜色的,平民百姓每天干活,多漂亮的衣裳也经不起摩擦。
这块布仔细用应该够给兄妹三人一人做一套衣服。陆遥自己没打算做,他的衣服还挺多的,成亲的时候拿来了三件,两件薄的天气冷了可以迭穿,还有一件厚棉衣冬天穿。
照着旧衣的样子,陆遥很快就把三人的裤子先剪了出来,裤腰都做成抽绳的样式。
衣服陆遥不打算按古代样式剪,他想把前襟留的少了一些,余下的布料可以缝个领子挡风,顺便掏两个口袋用来装东西。
古代的衣裳是没有兜的,东西要么放进衣襟里,要么塞进袖口中十分不方便。缝上这两个口袋后,就算不揣东西,也可以揣手。
想好后也学着田二嫂用烧过的炭块在布上涂涂画画,最终确定好衣服的尺寸剪下来。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缝製过程了,索性在古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白天卖完豆腐回家就是做衣裳,晚上做完豆腐接着缝。
这些日子赵北川天天往地里跑,粟米快成熟了,田地里飞来好多野雀儿,没人看着一会的功夫就能祸害半垄地。
今年上坡那几亩地涨势不错,至少能收十石粮,下坡的就差了些,勉勉强强能收五石就不错了。
这十五石粮听着不少,实则要交给官府五分之一的税,剩下的才是他们能得到的。还要扣掉粮种,杂七杂八的花销,余下勉勉强强够四口人勒紧裤腰带吃一年,根本攒不下钱。
所以说老百姓日子苦,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下午赵北川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刚一进院就被陆遥喊住,“洗洗手快过来试试新衣服!”
“哎。”他立马放下锄头,舀了一瓢水将手衝洗干净,脚步匆匆的进了屋。
“脱了身上的衣服,试试新做这件的合不合身?”
赵北川解开衣带,利索的脱掉身上的旧衣,从陆遥手里接过新衣穿在身上。
“很好看。”他脸上带着穿新衣的局促感,双手不停的摩挲着身上的布料。
自从娘亲死后就再也没人给他做过衣裳,如今身上穿的还是他爹留下的旧衣服,破了缝补一下,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陆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大小还算合适,就是袖子长了一点,脱下来我再改改。”
赵北川有点舍不得脱,“袖子不长,我挽上就行。”
“那我给你缝几针,省的干活不方便。”陆遥拉过他的手,将袖子卷进里面一寸,拿针线缝了起来。
两人挨得很近,陆遥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手臂上,赵北川抬头看着房梁,隻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好,缝完了,待会试试裤……”陆遥低头就看见他鼓鼓囊囊的裤子,眼珠子都直了。
赵北川脸红成了猪肝色,扭头就往外跑,留下陆遥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立起来的小北川好,好大啊……
下午陆父把石磨送来,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凿好了。
圆滚滚的两个磨盘,下面还凿了个底槽,这样磨豆子的时候豆浆可以顺着槽流下来,更不容易浪费了。
陆遥试了试手,新磨不光磨起来不费力,磨出的豆浆还十分细腻。
“爹,你这手艺真不错,比镇上的石匠都厉害!”
陆广生得意道:“这东西简单,就是费功夫,趁着秋收前有空就赶紧给你凿出来了。”
“豆腐卖的怎么样了?”
“卖的还行,一天差不多能卖掉一板豆腐,卖不了的就留下自己吃。”
陆广生道:“卖得可不少,你这豆腐现在可有名气,咱们村不少人跟我打听你是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去陆家村卖。”
陆遥心思一动,“卖倒是能卖,就是没有拉豆腐的脚力。”两村离着五六里远还都是山路,如果推着小木车去,来回能累死他。
现在用的木车还是管秦家借的,说是借但也没有白用的道理,每日做豆腐剩下的豆渣都给了他家喂猪。
“我想着攒些钱添置个骡车,到时候可以去附近的几个村子
', ' ')('卖。”
“嗯,添个骡车确实不错,以后地里也能用得上。”陆广生说了几句,起身准备该走了。
“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让大川给你打点酒去。”
“不用不用,家里还有活没做,我得赶紧回去了。”
上次喝多酒,回去陆老太跟他大吵了一架,骂他眼皮子浅,见了酒比自己亲爹都亲,喝的起来不要命,让人看见不笑话?家里还有两个没出嫁的小哥儿呢,谁愿意寻个这样的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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