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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北川也相中那匹骡子了,“看着比秦家这头高不少,骨架也大,应当是匹好骡,价格贵些也合适。”
陆遥一听下定了决心,“好,那咱们就买这匹!”
他再次返回道,“老板,我诚心想买这匹骡子,最低六贯五钱文,不卖我可就走了。”
那汉子纠结了半天,最后点点头,“行吧,俺家住在镇外的柳树村姓王,家里世代养骡子的,你去了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以后大花有什么毛病,牵过去我帮你瞧。”
大花就是这匹骡子的名字,因为它脸上有一块白色的花纹。
陆遥一听还包售后,越发觉得这桩买卖合适。这种养牲口的老把式比兽医都厉害,以后不用担心养不好了。
结完钱王小哥还絮絮叨叨给他们讲了许多养骡要注意的事项。“你们回家得给它搭个棚子,没有棚子骡子也容易得风寒。秋收要是用得狠了,就多给点豆子吃,不然骡子瘦了也容易生病。”
陆遥笑着一一应下,临走前王小哥还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大花的头,“好娃儿,去了听主人的话,好好干活别耍懒,下辈子别再投胎当骡了。”
陆遥听得怪心酸的,这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买了骡子还得买车,镇上木工坊就有专门定做平板车的,价格是两贯钱一辆。这个讲不了价,因为一般的木匠根本做不出来。
陆遥忍者肉痛又掏出两贯钱,木工坊给了他们一块木牌,车子得十天才能做好,只能等下次赶集的时候再来拿了。
回去的路上,陆遥看着篮子里仅剩的两贯钱,忍不住又开始哀嚎,“赵北川咱们又变成穷光蛋了!”
小年和小豆忍不住哈哈大笑,赵北川无奈的叹了口气,“村里可没有哪个穷光蛋能买起骡车的。”
“说的也是。”很快陆遥就想开了,以后卖豆腐还能赚更多钱,下次一定不能乱花了,他要好好攒着当个守财奴!
一家人说说笑笑到了家,赵北川把自家骡子拴在院子里,赶着车还给秦家。
他前脚刚走,隔壁的田二嫂子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陆遥,陆遥不好了!大满要被人打死了!”
陆遥正在往屋里搬东西,冷不丁听见吓了一跳,“二嫂子,你说啥?”
田二嫂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刚才看见,林大满跟宋家人打起来了,流了满头的血……”
陆遥倒吸了口凉气,“小年,你快去叫你哥回来,我先过去看看!”
今儿一早,林大满跟陆遥打了声招呼,去了宋长顺家要粮,到的时候家里锁着门,看着熟悉的房子林大满心里不很是滋味。
这栋老房子他住了七年,刚成亲的时候宋家穷,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三间屋子里,因为他的脾气火爆惹得宋老太不喜,便做主分了家把他们撵到了旁边的老房子里。
当时老房子烂的都没房顶了,还是他爬上去一点点修好的。
那时候年轻,多苦都不觉得苦,心里想着只要俩人好好过日子,总会有出头的一天。
生下小春的时候,宋长顺懒惰的毛病开始渐渐显露出来,每日游手好闲什么都不管。林大满跟他吵过,闹过,严重的时候还动过手,可惜他就是不改,非但不改还变本加厉,一到农忙的时候就躲出去。
后来有了老二,林大满便不跟他吵了,自己能干就干,干不动也没办法,指望不上老爷们就当没他这个人。
想想这些年过的破烂日子,林大满都觉得可笑,谁家爷们也没像他这般如牲畜一般,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
等了半晌不见人回来,林大满转头去了婆婆家。
刚进院子就听见宋老太太的吵嚷声,“哭哭哭,丧门星投胎的?”
“我要找我娘,我就要找我娘!”宋平扯着嗓子嚎,他那次得病落下点毛病,哭的厉害了就开始咳嗽,咳得恨不得背过气去。
宋老太又急又气,拍着他的后背道:“你娘早死了,别念着他了!”
“娘没死,你把他送庵堂了!坏奶奶,快把我娘放出来!”
宋老太气得倒仰,自己费心费力伺候了一顿,还不如那个丧良心的,顿时心里委屈的不行,抬手给了宋平两巴掌,打的他哭的更厉害了。
“咳。”林大满咳了一声,宋老太抬起头,看见门口的人眼睛一亮。
“大满回来啦,快进屋!”
“不进去了,我有点事就在这说吧。当初和离说好了,地里的粮食有我一半,孩子们都等着吃饭呢,我来问问宋长顺啥时候把我的粮分出来。”
宋老太撇撇嘴,“你得找老二问去,问我哪知道。”
“他不在家,你要是看见他帮我跟他说一声。”林大满说完正事转身就走。
宋老太连忙追了出来,拉住林大满的胳膊道:“大满你先别走,娘跟你说几句话。”
林大满抽出胳膊,皱着眉道:“又有事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你现在跟赵家小郎做豆腐,一日他给你多
', ' ')('少钱?”
“你问这干啥?”
“他做豆腐那么挣钱,你就不眼红?”
林大满还真不眼红,做豆腐的本事是人家的,自己就出了点力气,住着赵家的房子还拿着工钱,这么好的活他有什么可眼红的。
宋老太眼珠子一转道:“如今你也把做豆腐的本事学会了,不如回来跟长顺一起干,他能卖钱你也能卖钱,总比给他做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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