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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该怎么办呢?”而王府内。出去没说几句话,冯公公便带着御医们匆匆离去,柳七还留了留,见实在留不住,便遣人相送了,他只道自己还得回来给王爷拉被子,冯公公心已经乱了,也没有怀疑。调头进得内间,见到庄冬卿模样,柳七也是一愣。顿时手足无措道,“怎么了这是?小少爷还好吧?”“哭了吗?无事的,怪我,怪我,我寻思着小少爷碰不上,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先行告知……”庄冬卿摇头。刚才说不出来话,缓了一阵,这才好了些,开口道:“不关你的事。”“我,我知道没事的。”带着哭腔,还抽了下。岑砚迟疑:“那你……”庄冬卿又抽了抽鼻子,真心实意道:“柳主管演得实在是太好了,不小心代入了。”“呜,看着也太惨了。”说着,还抹了抹眼睛,回味了下,确定,真的是越想越惨!郝三:“……”柳七:“……”岑砚:“……”岑砚哭笑不得,按了按眉心:“懂了,当戏看了。” 红线对庄冬卿的担忧放下, 三人都松了口气。定下心来,柳七这才想到别的,赶紧上前, “主子你怎么醒了, 头还晕吗, 歇歇吧。”柳七这么一说,庄冬卿也才留意到岑砚同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飘,再看岑砚脸色,一时摸不准怎么了, 也赶紧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给大家添乱。岑砚:“哭得太吵, 醒了。”柳七:“……”柳七:“那我下次请他们去外间。”岑砚闭了闭眼, 疲惫道:“不必了,哪有什么下次。”这种事几年都遇不到一次, 也没法提前预备什么,随机应变便好。柳七只应是。又将冯公公与太医院的后续反应,一一禀报了。等他们说完, 估量着差不多了, 庄冬卿才低声开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岑砚:“扶我坐起来吧,慢慢同你说。”“哦。”柳七刚动,便见就近的庄冬卿将岑砚扶坐了起来, 柳七脚步一顿,又转身出去, 端了茶壶水杯进来,掺好递给两人。复杂倒是不复杂, 就是庄冬卿见到的情况, 在装病。但……也不能全然说是装, 因为身体的各种反应,不是演的。“腿上是赵爷涂的蛇毒,取自毒性很小的毒蛇身上,他那里养着几条当药材,反正咬痕还没愈合,直接让毒液从伤口渗入,就成了这样。”“脉搏和心跳,吃了些当季的毒菇,不死人,但会产生些很危急的反应。”“都不致命,喝药能解。”靠坐着,岑砚缓缓说道,能听出没什么力气,脸色也是惨白一片。“啊?”庄冬卿惊讶,“怎么,做戏还来真的啊?”配合着表情,不赞同得很真情实感。岑砚笑睨庄冬卿一眼,淡淡道,“不是真的怎么骗过太医院的太医,你以为他们都是吃素的吗?”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庄冬卿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深藏的无奈。低着头,庄冬卿又去查看岑砚的腿,之前见御医按过,他也伸了手,浮肿了,发黑,看着情况很糟的样子……或许,蛇毒的剂量下得还不小。岑砚轻轻:“……没事的,喝了药就好了。”骗人。这个年代都没有血清,哪怕再是喝药,也不可能从源头解决问题。
最终还是得靠着抵抗力,代谢掉这些毒素。要硬抗,必定遭罪的。柳七也道:“对,庄少爷莫担心,解药已经熬着了,马上端来喝吗?”问完却见岑砚摇了摇头,“再过一阵吧,如果今天要派第二批御医来,应当就是马上的事。”想了想,岑砚:“到申时还没人来,再喝。”柳七应下。庄冬卿默默给岑砚将被子拉好,抬头观察了他片刻,忽道:“是不是头晕?”“……还好。”庄冬卿:“……躺下吧,别说话了。”柳七想到什么,附和,“对,主子你躺下休息吧,今早用毒的时候赵爷就说过了,头晕目眩都是正常的,让用了毒静养着。”说完,便见岑砚不冷不热的眼神扫了过来。庄冬卿却比柳七快上一步,扶起岑砚,不由分说想让人躺下。岑砚默了默,到底没有硬拗着,庄冬卿来扶,便借着力再度躺了下去。郝三见内室也不需要他,同岑砚说了两句话,下去了。刚才为了太医查看方便,室内开了窗,光亮了不少,怕岑砚难受,柳七又动身去关。庄冬卿给岑砚理好被子,想到什么,又去床尾,将岑砚小腿上,为了查看伤口而挽起来的裤脚放下,动作细致,考虑得也周到。他做这些事期间,岑砚的眼神一直落他身上,庄冬卿没留意。于是抬头和岑砚撞个四目相对,意识到岑砚一直瞧着自己时,庄冬卿不禁有些局促。“生气了吗?”庄冬卿摇头。岑砚的声音因着无力,显得越发温和,“怎么瞧着不高兴似的。”庄冬卿又坐回了床头,嘀咕,“往自己身上用毒装病这种事,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吧。”岑砚笑了起来,庄冬卿不理解。岑砚闭了闭眼,浅笑道:“听着你还挺在乎我的。”声音其实很轻,将将够庄冬卿能听全的程度。庄冬卿:“……”庄冬卿:“当然,王府上下都要靠着王爷呢。”“这样。”笑容又淡了,庄冬卿隐约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并不见岑砚神色有异,心里又不确定起来。对于看不懂的,庄冬卿向来不纠结,静默片刻,他也放轻了声音,“那,我出去了,你睡会儿?”岑砚:“刚刚太吵了,头疼得睡不着。”“……”“那……我陪你说会儿话?”“可以。”柳七关完窗回来,便听到这两句,当下利落给两人重新添了茶水,只道下去守着,让有事叫他。柳七掀开帘子出去,内室就只
', ' ')('剩庄冬卿与岑砚两个了。本该是尴尬的,但或许是岑砚闭着眼睛,又或许是在逃难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和岑砚共处一室,柳七走了,庄冬卿也觉得还好。岑砚不开口,庄冬卿找话道,“这个毒,不止用这一次吧?”“不止。后面少的话,御医还会来两拨,多就说不准了,日日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岑砚平静道,“不过今天是剂量最重的,后面酌情减缓,会好些。”庄冬卿欲言又止。像是闭着眼睛都能看见似的,岑砚问他:“想说什么?”庄冬卿如实道:“想说对身体不好,但,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其实我不该说。”“柳七郝三他们也这般劝我的,有什么不该说的。”本是宽慰庄冬卿的,没想到对方还挺轴,反驳道:“是不该说,毕竟也不是你想的。”岑砚失语。庄冬卿声音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小声道:“不是你想的,我也不能替你解决问题,多说这两句,除了让你困扰,也没别的用了,所以,不该说。”岑砚轻出了口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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