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隶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九
清晨,言府谨院主卧室房门一如既往的在每天那个时辰打开,走出来一位白衣男子,依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只是,经过这一夜的沉淀,他愈发沉稳内敛了。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开,他不知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只能当做一无所知,严阵以待,直面迎接未来的一切。
想到年前突然搬出佛堂的大姑姑,她应该也知道什么了吧,否则怎么会舍了好好的清净日子不过,又出来趟那滩浑水呢……
言谨明昂首挺胸,迎着朝阳,迈着阔步前行。
而同一时间,镇国公府里也热闹了起来,所有小厮婢女都忙活了起来,清扫除尘,修剪花木。
库房门被打开里面的桌椅板凳,碗筷碟盏等宴会用品被一件件清点搬了出来,清洗擦拭起来,以备明日宴席之需。
议事厅,沈玉清和管事,主厨商量着终于拟好了宴会上的酒水,点心,主菜等等,感觉过了好久,也费了点心思。她毕竟离开了京城很久,对这里最时兴的东西不是太了解了,经过这场宴会,倒是恶补了一把。
书房里,慕容文琦斟酌着需要邀请的客人名单,并拿出请柬亲自提笔书写,再让管事快马加鞭送了出去。镇国公府慕容文琦之长子八岁生辰宴。
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就是想把扬哥儿正式介绍给大家,名正言顺。虽然之前上学院填写的身份就是慕容文琦的长子,可是因不明就里而背地里说闲话的也不是没有。
不得了了,从来不办宴会的镇国公府居然办宴会了,而且还只是小孩子的生辰宴?
不对啊,慕容文琦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赶快打听……
有孩子在睿书学院上今年初级班的倒是多少知道一些,毕竟是同一届的。其他人可就瞎子摸黑了。
还好,镇国公府也没有刻意隐瞒,大家稍稍一打听就知道原来是多年前生下来的庶子,年幼时得了重病,送出去医治好了,六月里刚刚接回来并且考上了睿书学院的孩子。
镇国公府人丁单薄,他是慕容文琦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去,怎么也得去热闹热闹,把适龄的孩子也都带上,都是同龄好说话,大家氏族,关系千丝万缕,不怕再绕上一层。
成隶三十一年二十
时辰一到,各家各府的马车就开始出动了,路易不绝地来到镇国公府。礼送上,人进去,男宾女宾分开,花园亭楼间转悠了起来,三五成群,笑语盈盈。
前院的热闹,却不影响后院祠堂里的庄严。
慕容焕在族谱上一笔一画,端端正正添上了慕容轻扬的名字。
扬哥儿跪在祖宗牌位前三跪九叩,而一旁摆着两张椅子,墨九慕唐豆豆全程坐着观看,说实话这待遇,也是没有谁了,连慕容长驰慕容文琦都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