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侍卫呆愣地在墨宅门口看了良久,这座宅子,他总感觉有股沉重的压迫,让他毛骨悚然。
金鹿在旁冷眼旁观,也不催促,反正耽误的也不是他的时间。
于是……
等他们再次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呵呵,天色嘛……
刘大山坐在忠义堂大靠椅上续了一杯又一杯清茶,到最后,他不敢再喝了啊……喝多了憋得慌哪……
他这边等得煎熬,慕容文琦和慕容焕祖孙俩却悠然自得的很,一盘棋对弈旗鼓相当,战况激烈。
“老爷,少爷,金鹿他们回来了……”
慕容焕闻声眉毛一挑,随手把捏在指尖摩挲良久的白子掷进棋盘中,顿时一盘棋局毁于一旦。“回来好啊,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免得那死太监找借口寻事发难。”
早一步过去了,省得他要拿出圣旨宣读时,说他们人还没到,有藐视皇恩的嫌疑。
慕容焕说的冠冕堂皇,毫不心虚。但其实真实的情况呢?
“祖父,其实你真没必要如此,孙子这脑袋瓜子虽不是顶顶聪明,但恢复一盘残局还是绰绰有余的。祖父,咋们爷孙俩接完圣旨继续下?”慕容文琦悠哉哉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捏着棋子不紧不慢整理棋局,不过须臾,棋局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局面。
慕容焕的脚步还没有走到房门口,气鼓鼓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哼,下就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说完,大步跨出了房门。他虽然夸下了海口,只是……哼,一会的事一会再说呗。
慕容文琦看着老爷子很不高兴的迈着步子头也不回走了,只得摇头失笑着跟上,看着悠然自得其实步子也不慢,跟在老爷子身后,一路到了忠义堂院门口。
且正好与赶回来的金鹿杨侍卫遇到了,果然时间掐的真正好。
“杨侍卫,一路幸苦了,快,请进吧。”慕容焕似笑非笑,纯属假客气。
“不敢不敢,老国公,您老请。”杨侍卫官职只有八品,在镇国公面跟前摆谱,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杨侍卫后背心又开始冒汗了,他暗叹:今个真是倒了大霉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他早该请假在家休息的。本以为是封报喜的圣旨,跟着出来还能沾沾喜气,谁知却是这种境地。
杨侍卫弯着身子退后一步,并伸出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慕容焕见他如此识趣,也没有再为难他,和蔼道:“杨侍卫客气了,快随我来吧。”这次他先行跨出了一步,而杨侍卫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大堂?
此时,刘大山远远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坐立难安又等了一会,总算看到有人进来了。
随着一个个人物都出现了,唯独没有那个在他脑海中翻腾过无数次的男人。“人呢?”他不死心,瞭望院外,却不出所料一无所获。
杨侍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刘公公,卑职没能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