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但她知道,像他这样子的人,说什么都是一言九鼎,断然没有中途反悔,或是敷衍胡吹的可能,“嗯,知道了。”
这是他的体贴好意,怎可敷衍怠慢。而且,经过这次,她对山林里隐藏的危险更加忌惮了,怎么还可能擅自独行入深林?就是平时,她也是非常小心的,只在周围活动,并没有选择进入深处。
要不是今天经他一撩拨,她怎么会慌不择路瞎闯?所以,她爽快同意了,罚他以后都做她保镖,保护她也不错。
随着清凉的药汁覆盖渗入肌肤,手肘穴道被解开,那本来已经肿胀的手腕,便开始慢慢恢复了知觉,伴随着疼痛麻木的还有一股清亮舒爽在与之抗衡。
“这草药很灵光啊,你懂医?”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手又恢复了一点知觉,应该不会废掉,唐豆豆总算有了精神。
墨九慕噙笑摇着头,也倾身坐到了她身旁,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肩膀,“我不会医,只不过以前遇到的多了,自然会知道。”
唐豆豆一听这话却懵然了?什么意思?遇到多了?什么遇到多了?受伤?还是中毒?她直白的目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不语,有股不说清楚讲明白,不罢休的对峙。
墨九慕看着她清澈如洗的眼底露出的誓不罢休的倔犟与掩藏其中细微的担忧,哑然失笑。心中即是感动又是无奈。
不是他不想坦白无垢,可是,他的过去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讲的清楚的,再说,那些事又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恶心厌恶的记忆,翻找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以前也被蛇咬过,所以有特意翻找了这类书籍,多少知道一些。”他说的很简单,其实却是一段苦不堪言的磨难。他不过八九岁,被扔进了一个蛇窟,里面的蟒蛇足足有十丈,那种滑不溜丢,细小却带毒的更是数不清。他在那里呆了十日,渴了喝蛇血,饿了生吃蛇肉,最终带着一身伤,满腹的毒被接了回去。
唐豆豆不笨,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漏洞,对于他刻意的隐瞒,她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了。
对于现代人来说,择偶的要求必然是比较高,而不管有多少条要求,其中必然会有一点,那就是爱人的忠诚坦白。
别说什么善意的谎言,没有人会喜欢被骗,哪怕知道那也许真的是为自己好,也不需要!
场面沉默了下来,唐豆豆想着心事垂首不语,墨九慕说完那句后,一时也不想说多,每每回想起那些往事,他也不自觉心情会低落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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