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看着眼前的小娃是真的喜欢了,圆圆的脸蛋肉乎乎的,白皙的肤色,双颊因激动带着淡粉,尤其是那双清澈如洗的灵动大眼,转动时狡黠的小模样,唉,让人真想上手掐一把。
她如此想着,果然就这么做了,入手就是一团滑嫩,乖乖,真能掐出一把水来,可惜不能真下狠手。唐豆豆只轻轻占了点小便宜就松开了,“小嘉文,沐休了带着表哥表弟到小舅母家来玩,我们说定了哟……”
不过,就是如此,那张粉嫩小脸上也留下了罪证,两个小小的淡浅的红印子。
“小舅母,我可是大人了。”谢嘉文捂着已经涨得血红的小脸,羞中带嗔着道。他都已经九岁了,这个新认的小舅母怎么还亲昵地掐他脸呢,羞死人了都。
对于谢嘉文说他是大人一回事,扬哥儿只付之一笑,他这表哥,真不是他要贬低他,太单纯憨直了,有时,他真觉得他才是哥哥,而他只是弟弟呢。
“好,乖,小舅母说错了,我们小嘉文已经长大了,所以肯定要多吃点饭菜,明轩也快吃。”唐豆豆拿起公筷给他们俩人夹菜,心情莫名的很好。
谢嘉文憋屈地大口扒饭,唉,明显是哄小孩子的口气,不过,这个小舅母还真不错哩。谢嘉文感觉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划过,这是她带给他的,很温暖。
一顿饭吃的比较久。吃过午饭,谢嘉文和司徒明轩识趣地先离开了。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唐豆豆和扬哥儿有话要说,而他们确实也不方便旁听。
一处小花园的石亭里,唐豆豆与扬哥儿相对而坐,天勤和青衣守在两边的路口,防止有人来打扰。
“扬哥儿,刚刚那人说的话虽然不中听,有一样却是真的,你父亲真的中毒了,至今昏迷未醒,但是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唐豆豆看到她一说慕容文琦中毒,扬哥儿就湿了眼眶,她连忙安慰。
“我师傅也治不好吗?”扬哥儿想到他师傅的本事,也知道他两个月前就去了暮城,可父亲还是没能醒来,那该伤的多重啊。
“唉,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天鶴失踪了。”如果天鶴在,慕容文琦的毒哪会这般难搞。
“什么,师傅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扬哥儿紧紧握着拳,暗暗责怪自己人小力微,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想明天就长大。
“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吧,要不是你父亲中毒找他,我们也都没注意到他不见了。”唐豆豆颇为自责,如果他们多关心一下天鶴,是不是能早点发现他的不见,并且去找他,而不是拖到现在,毫无头绪。
“扬哥儿,你放心,会找到他的,如今在暮城的大夫虽然没法给你父亲去毒,保他性命还是无忧的。如今,你小叔也去了暮城,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唐豆豆站起身走到亭边,微微有些惆怅,突然眼中看着亭边石缝里冒出的一朵小野花,微微愣神后笑了,“扬哥儿你看,那朵小黄花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下,依然能冒出头来,而且生长的那么好呢。”
绝处也能逢生,她相信只要暮城军民一心,一切危难困苦都会过去的。还有天鶴,慕容文琦,他们都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因为还有他们这么多人在默默关心惦念着他们。
扬哥儿还没从小叔也去暮城的消息中回神,又听到婶娘让他看野花,他其实很想说,他想去暮城的,可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