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墨摇头,“不用,要的就是这个。”
舟墨看了眼天,问道,“谈好了?什么时候回去?”
徐力士点头,给舟墨递去了一个小钱袋,那是他们先前约好的,卖出去的钱一人一半。
“谈完了,马上就走,你再等我一下,都怪那个商贩,耽误我时间。”
徐力士一边嘟囔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小摊贩那走去,在一众香囊中挑了又挑,最后才选定了个精致的小香囊,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走吧走吧,买好了。”
舟墨淡淡瞥了眼她手中的香囊,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徐力士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逮着舟墨说话,“你觉得宴清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啊?”
舟墨靠在车壁上,心道,反正不是你这种。
徐力士见人不理她,于是一边驾车一边回头望向舟墨,没话找话道,“你去买了什么,怎么这么一大包的?”
舟墨随便挑了个道,“菜种。”
徐力士一怔。
“菜种?为什么买菜种?宴清不是不替那孙氏干活了吗?孙氏是不是又逼宴清了?”徐力士说到宴清立马就有些激动,鞭子拍在马上的劲使了力,马嘶鸣一声,突然加快速度。
舟墨在后面被颠簸的有些无语,心道这人怎么什么都能联系到宴清头上去?
徐力士仍然在义愤填膺,“这男人,忒不是东西,欺负了宴清这么久,连隔壁邻居对宴清都比孙氏对他好,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不行,不能让宴清受欺负,我回去就去找他理论。”
“没有,”舟墨揉了揉眉心,“是我想种地。”
徐力士一怔,道,“你?你跟着我打猎不挺好的吗,”
舟墨:“……”
打猎虽能开荤,但太不稳定了,运气好像这回捡了只野狐卖上不少钱,但也有时候也会空手而归,又累又不讨好,而且听说山里还有野兽,也太不安了。
舟墨并不想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我是男子,跟你后面混成什么样子。”舟墨脸不红气不虚的道。
徐力士闻言摸摸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笑,道,“也对……看你这个头跟我一般大,我都快忘记你是男人了,确实,以后在家相妻教女的,老跟着在外抛头露面算什么事。”
舟墨:“……”
临近村里,舟墨就跳下了车,打算步行回去,他跟徐力士的误会实在太多,早间出村的时候,还有人朝两人吹口哨。
舟墨并不是很想跟这个憨批有些奇怪的牵扯,而且后面这人就该碰上新的心上人了,他也不想让这人再跟宴清多接触。
舟墨下意识觉得那个香囊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趁着徐力士没反应过来,拿着包裹就往家赶。
但徐力士回神的也快,在舟墨临回家前,又将人给追上了,她气喘吁吁的叫停了舟墨。
舟墨:“?”
果然,下一秒,徐力士就从兜里将在街上买的香囊拿了出来,塞到舟墨手里,“帮个忙,帮我把这个给宴清,我看他跟你挺亲近的,你替我送他一定不会拒绝。”
“你看他,无父无母,还有个吸血鬼亲戚,一个人多可怜啊,你帮我们牵牵线呗。”
“怎么就一个人了,我不是人吗?”舟墨毫不客气的抽回了手,不想多说,转身就走。
“……你那算什么,顶多算半个知己吧。”
舟墨蹙眉,“怎么就半个?”
“……你们才认识多久啊。”
“舟墨,你这就很没意思了吧,好歹也是一起打过猎一起进过城的关系,等宴清嫁给我,我便和他一起关照你,多好啊。”
舟墨皮笑肉不笑的扯起个弧度,“你做梦。”
宴清正跟唐辞在院里讨论关于重阳节的事情,远远的,宴清便看见了舟墨的身影。
宴清不受控制的想起他靠在人怀里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想实在想同舟墨讲话,宴清正犹豫要不要上前的时候,就见徐力士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往舟墨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宴清的动作一僵,脑子也有些慢半拍。
唐辞察觉到宴清的反应,便也回头顺着看过去,看了会就了然的收回视线,“昨晚的事我也听说了,怎么这个大块头突然看上舟墨了?”
宴清抿唇道,“不是,那个是误会……”
“什么误会?”唐辞摇了摇头,戳了戳宴清的脑门,“你啊,你别是现在才开始后悔了吧,早前说不喜欢她的可是你,怎么,现在追别人了你又割舍不掉?”
唐辞老神在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本来觉得徐力士这人还挺不错的,配你倒也挺合适,以后定然会幸福——”
唐辞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宴清闷闷不乐的神情,他叹了口气,拍拍宴清的肩道,“想开点,我也不打趣你了,我先回去了。”
宴清抿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他只直直的盯着两人,在舟墨将东西塞回去的时候他才看清了徐力士手中的东西是个香囊,宴清攥着袖口的手有些颤抖。
片刻,宴清垂下眸子,将放在凳子上的衣衫抱起来,转身回屋。
徐力士自知自己送什么宴清都不会要,所以打死也不肯把香囊拿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塞进了舟墨的包裹中,转身就跑,“谢谢你!”
舟墨垂眼看了眼这个小香囊,突然又想起宴清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