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就是。”
桃榆看着洗了个澡出来的霍戍,只着了一条亵裤,上半身赤着,洗过了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
手间一块帕子正随意的擦着。
他合上账簿,上前接过霍戍手里的帕子。
“你都是老板了,还这般演习供人取乐,会不会太委屈了些。我听葛大哥说你以前在军中是百户,可也是有军衔之人。”
霍戍微垂下了些头由着桃榆一双柔软的手给他擦拭头发。
语气间有些心疼,不免觉得桃榆傻气好笑。
“若依你所言,在军中也一样有演习,不也同是供人取乐。”
霍戍耐心道:“军中供人取乐不曾有加官进爵的机会,而与这些人演习反倒是有钱拿,两厢合计你觉着哪头划算。”
桃榆揉着霍戍有点硬的头发丝:“霍老板真是能屈能伸。”
过了两日,骑射场和弓箭坊的生意慢慢的走上了正轨。
霍戍合计着要再招揽几个人手,现在加上他和葛亮倒是有八个骑射师,能够周展的开。
但年底他要筹备明年走商的货物和人,到时候开了年骑射场的人至少也得走一半。
临时招人不好找不说,也不能招揽来立马就用,还得要提前训练一二才行。
外在这边也还要招揽个账房先生。
桃榆虽然做得来这些事情,可也容易有事耽搁,不可能一直守在铺子里,万全还是招人。
于是商定好以后,霍戍便往外贴了告示。
这日午后忙的差不多了,霍戍和桃榆准备回去,这边从开业起他们在城里都住了七八日了。
期间元慧茹倒是隔三差五的有过来,要么是来买点东西过来看一眼,要么是送吃食来,在骑射场里转一圈,略坐坐就走了。
霍戍去市场上带了条羊腿,预备着跟桃榆就要走,不想元慧茹竟然又来了城里,带了不少村里的菜啊鸡蛋等吃食。
“劳得干娘还给我们送东西,缺什么能这头买,再不济叫人骑马回去拿也比干娘跑一趟省事儿。”
“晓得你们这头忙,也好几日没有回村里了,过来买点烛火盐巴的,顺便就给捎点东西来。”
桃榆把元慧茹送来的东西搬去了后厨里,听到他这些话微微一怔,不由得看向霍戍。
若是真来买东西,并非急事都是上午来城里,哪有下午过来的。
霍戍道:“我们今日本打算回去。”
“是么,那家里头可高兴。”
元慧茹有点局促道:“什么时候走?”
桃榆看出元慧茹有些一反常态,以为她是想他们俩了才来送菜的,看模样似乎又不太确定:
“晚会儿吧,干娘才过来歇歇一起回去。”
“也好。”
元慧茹道:“这两日生意可还好么?”
“都还挺顺利的,骑射场那边天天都有人来,秋后天气适宜,出门的……”
桃榆话没说完,终是忍不住道:“干娘,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元慧茹闻言恍然:“没、没有。”
“家里一切都好,无甚大事。”
桃榆凝起眉:“那您……”
几次三番的来城里头,实属有些不像她。
“有什么事情,您不妨告诉我跟阿戍,我们都是亲人,不当见外的啊。”
元慧茹在桃榆的温言细语中,难为情的笑了一下。
“那日开业过来见着的孩子……我、我就是无事过来看看。”
桃榆手一顿,他眉头紧锁,看着元慧茹如此,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霍戍。
“我就是没事闲的,回家去吧。”
元慧茹忽而道:“你爹说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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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收缴的差不多了,等你们俩回去又要开塘抓……”
“他就是长岁的儿子。”
霍戍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骤然打断了元慧茹的话。
元慧茹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仿佛不知当如何思考了一样。
“阿戍,你、你说什么……”
霍戍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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