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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因没有拖累,本人还能干,又聪慧,教什么都学的极快,对家人也恭敬,不是那种搅家精,虽然在父母之命和章言的要求下,总是偏向章言,但只是小缺点,总体还是个好的。
把蓝因教好了,将来出去交际未必就比那些乡绅家的小姐差什么。
这样的儿媳妇章言爹娘其实再满意不过了。
章言诧异地看向他,不想这个沉默寡言的父亲还有这样有见地的看法。
记忆里,他从来没对原身说过这么长一段话。
“你别指着你娘教会蓝哥儿什么东西,你娘目光浅,觉得蓝哥儿能干,对我们敬着,就是个好儿媳。和蓝哥儿在一起过日子的是你,你若是不愿为他花心思,他永远都会是你不满意的样子。”
“若是……”
“这些话不用再提,你冲喜醒来多亏了蓝哥儿,这些日子他不仅没有犯错,还对咱们家有功,万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你和蓝哥儿要在一起朝夕相处三个月,和蓝哥儿接触的时候好好想想吧。”
章言爹放下一堆劝解章言和蓝因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章言和蓝因的事情,章言爹都心里有数,在家的时候,章言爹和章言也不好谈这些,如今章言参加府试家中抽不出人,要让蓝因陪着,章言爹就希望两个人相处时能和谐一些,不要因为没有老人压着,没了顾忌就整日吵吵闹闹的,再影响了府试,就对章言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也算是章言爹这些年来的经验之谈。
章言爹为有章言这样优秀的儿子骄傲,但同时也希望,章言能够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追求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以往他和儿子说这些,章言总是随意敷衍他。如今见儿子有改好的趋势,章言爹的话也多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一次蠢蠢欲动想立fg,每天下午六点前更新,只会早,不许迟于晚六点,瞧我能坚持几天吧。
加不起更,都不敢求评论。今天寒潮,真的好冷呀
蓝因的催心、问情
章言并没有按照章言爹说的那样, 要如何如何对待蓝因,将蓝因调-教为自己喜欢的模样。两人还跟在章家一样,章言将蓝因当做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或者说朋友,而蓝因则是日日觊觎章言的肉-体。但因为他们租的小院子房间足够多,两个人分房睡了。
蓝因为了章言在府城的三个月住得好,在租这间小院子的时候殷勤地用自己的钱抢付了租金,如今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家大屋大,雄主想住的宽敞些, 他作为正夫, 怎么可以不答应。
这让从到了章家以来, 一直和章言睡在一个屋子的蓝因, 怨念不已。但无论蓝因怎么说, 章言都不肯松口两个人再继续住一间屋子,蓝因没有胆子强迫章言同意, 只好夜夜独守空房, 冲着章言房间遥望不已。
这样的两人世界,和蓝因一开始在得知章言爹要回家,不和他们一起呆在府城时, 想到的一点儿都不一样。蓝因以为他能和章言过一段时间没羞没臊的日子, 但章言却为了清静,狠心把蓝因赶到了别的房间。
发展和自己预估的一点儿都不一样,蓝因想他以前学的正夫守则、雄虫行为心理学等教导雌虫如何讨好雄虫的学科,一遇到雄主, 理论就全都失效。
明明这么大的院子, 只有他们两个居住。
无论他们做什么, 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雄主就不会觉得热血沸腾, 想要一只强壮温顺的雌虫,和他羞羞吗。
章言屋子内偶尔间跳跃的灯光,将章言的影子映的忽远忽近,忽隐忽现,每当这个时候,蓝因就有种章言马上要飞走的感觉,恨不得时时守在章言身边,以便自己能言,而不是被抛弃。
一天,蓝因买早饭回来,对章言说,“相公,我找了一份去码头扛大包的工作,扛一个大包两文钱,那种包轻飘飘的,我一次就能提十好几袋,一天下来能赚不少钱。”
可不是不少,要是蓝因去扛大包,章言觉得能逼得码头的苦力失业。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去码头扛包了,难道你缺钱了?”章言问。
蓝因摇头,“暂时不缺钱。相公,你每日读书,我想攒钱让你过好更好的日子,就不能在家中闲着。我逛了好几道街,像是护卫、掌柜、账房、小二、摆摊这些工作我都能做,只是我们刚来府城,对这里还不够熟悉,那些抢手需要关系的工作并不好找,咱们又是暂时住在这里,等相公你考完试就要回家,我去扛包到时候辞工也方便。”
“你也知道,我读书就是装个样子,不需要你养,蓝因,你不用这么辛苦,逼迫你自己。”
蓝因无助地看向章言,“我不辛苦,雄主就是我的价值、幸福所在,为了雄主,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当一只雄虫,不想要宠爱他的雌虫,对他的雌虫身体毫无兴趣,同时也不需要他的奉献、他的供养的时候,这时候雌虫对雄虫还有价值,还可以留在雄虫身边吗?
这个
', ' ')('问题的答案让蓝因恐慌。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他的雄主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方法,要把他赶走。
“不,蓝因,你不要将自己的幸福、价值寄托在我的身驭艳风上,你找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吧。”
“可是……”
“蓝因,不许出去扛大包,你这两天在家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当然,有关我的要除外。”
蓝因明亮的眼眸暗了下来。
他刚刚还以为,雄主允许自己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呢。
蓝因忍不住内心唾弃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脑子里怎么还在想这么些,眼前当然是留在雄主身边不让雄主赶走他更重要。
蓝因觉得自己错了,不敢盼望雄主的爹早些回家的。要是雄主的爹在这里,雄主肯定不敢和自己分房睡,更不会提赶自己走的事情。心机小虫子蓝因第二次想,等他这次回家,再好好孝顺雄主的爹娘还来不来得及。
明明上次他也想过要讨好雄主爹娘的,怎么一碰到雄主的事情,就给忘了呢。
蓝因想着刚才章言的话,章言不让他出去工作,那有什么是他在家里可以做的呢。
自然而然地蓝因想到了炒茶,他还没有掌握精神力炒茶的方法,炒上等品质的茶,就算是重复一模一样的动作,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但他把后山村附近深山中能找到的茶树都采了个干净,再想采茶叶就要等到秋天了。
而他现在到了府城,后山村那片小地方都有那么多茶树,府城周围应该更不少吧。
蓝因是个想到就做的行动派,两天后,他特意去城外的山上砍了半日的柴,然后下午时,带回来一筐刚采摘下来,还未曾筛选处理过的新鲜茶叶。
章言:“……蓝因,这些茶叶,你哪里来的。”
“相公,你让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可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我到现在还没有掌握精神力炒茶的方法,十次里只能成功个三四次,其余的都是普通水平的茶叶。恰好府城外的山上有几株茶树,我就把茶叶采摘回来,继续练习炒茶。”蓝因解释道。
章言似笑非笑地看向蓝因,“真的这么恰巧?”
什么茶树长到人人都能看到的地方,这个时候还能完好无损薅下叶子的。不外乎是这只小虫子跑到了哪座大山深处,说不定翻了好几座,才找到了几棵野茶树。
蓝因抿唇不说话,章言也懒得为难他,有想法的小虫子总比什么都不干天天盯着他看的小虫子要讨喜。
蓝因又开始练习自己的炒茶技艺。
像是在家里一样,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挑选茶叶嫩芽筛选出去老的叶子,然后放到烧的发烫的铁锅里杀青,再将茶叶倒到筛子里筛选一遍。
等到要正式炒茶的时候,蓝因大着胆子去找章言,“相公,你快来帮我烧火,这个茶最后要连续炒半个时辰的,中间不能停,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蓝因忐忑地看向章言,心里带着一股诡异的兴奋。
他怕章言生气,不满,同时他又不怕,甚至对于能惹雄主生气,还有种隐秘的快感。
蓝因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雄主会为他生气,至少说明他不是毫无意义。
“走吧。”
章言没有生气,没有推托,也没有和蓝因提条件,直接跟着他去了厨房炒茶的地方,蹲在灶火旁往里添柴。
章言没什么反应,还肯帮忙,蓝因本该高兴的却觉得失落,但却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等站到铁锅前,捧起茶叶,蓝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路边等人可怜的流浪汉变作了战场上那个可以单兵作战的精英军雌,手中的茶叶是他如臂使指的武器,武器所致之处皆是他意志所指。
章言看了一眼这样的蓝因,又专心地帮他烧起了火。
厨房中茶叶香、烟灰气混杂,却又格外的好闻平静。
蓝因接连不断地炒了半个时辰的茶,章言都替他的手臂觉得累。蓝因却不急着休息,而是马上去烧热水,想让章言第一时间尝到他这次做的茶。
蓝因觉得他这次做成功了,所以非常想让章言第一个尝到,他每次用精神力做出的茶。雄主喝了他的茶,就好像和他的精神力亲密接触了一样,让痴汉蓝因觉得心中痒痒的,甚至恨不得代替那杯茶。
但是无奈,在某人眼里,虫不如茶。
“相公,这次的茶你觉得怎么样。”蓝因眼巴巴地问章言。
“很好。”和欢喜茶是一个层次的,不过这里面似乎多了几许问询。章言其实没有喝过多少茶,品茶也是最近的事情,但是他魂力强大,很轻易就能从中品出一些细微敏感不一样的东西来。
蓝因这次炒出的茶又是上品。
蓝因听见章言再次夸赞他的茶,自己也倒了一杯,高兴地品尝起来。第一口入喉,蓝因愣了一下,随后心情更加欢快起来。
“可要我给这次的茶取个名字。”章言问。
蓝因摇头,“相
', ' ')('公,我已经想好了。”
“哦,这茶你要叫什么。”
“相公,这杯茶也可以叫cui心茶。”
“哦?”
“催心,催心。”蓝因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放在章言的心口前,“相公,我心悦你,你可不可以一点点喜欢我。”
章言诧异地看向蓝因,刚刚茶里多了的东西,是在催心、问情?
章严的胸口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一时之间,章言没回答,蓝因也没再说话,固执地看向章言,除了火灶中余火剥剥燃烧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
章言见蓝因倔强的模样,叹了口气,“可是,蓝因,我没有心。”
“我的心可以分你一半。”
“可我不想要。”
“为什么不要。”
“你给,我就要要吗?”章言恶劣地道。
“可我就想给你。”蓝因继续固执地道,“你有了心是不是就能喜欢我了。”
“不一定。”
“我愿意尝试。”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不想尝试。”章言道。蓝因固执,章言其实有时候也固执的很。
蓝因委屈地低下头,想不明白雄主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纳自己,明明雄主不讨厌自己呀,这不是说明他们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吗,雄主为什么要把自己挡在那一步外。
“蓝因,你为我做了许多,我什么都不给你,你不觉得生气吗?”章言突然靠近蓝因问道。
蓝因疑惑地抬头看向章言,“什么?我为什么要生雄主你的气。”
“蓝因,如果你会生气,回到家里,我可以买一片山坡送给你,上面给你种满茶树。”章言突然道。
蓝因的脸立马气鼓鼓地鼓起来,好像要发怒,又好像要撒娇,章言见状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蓝因,你这不是在生气,你是知道了我的喜好暗自高兴呢。”
章言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脑子都快想爆炸了也不明白他刚刚什么意思的蓝因给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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