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朱先生只是普通人,而他也不想再拥有这个花瓶,这次拿回来也不过是想亲手摔坏而已。如此一来,叶小楼就做主转给朱先生一千万,把花瓶放在狗蛋的小车后备箱中,跟朱先生分别,回到符箓专卖店。
“阿满来了一趟,见先生和狗蛋不在就又走了,说是去找阿炳一起钓鱼。”叶籽藤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也正在叶小楼的指导下学习一些简单的道术,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刻苦用功。
听叶籽藤这么一说,叶小楼就意识到阿满很有可能逃学了,不过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阿满其实去找阿炳,以阿炳家那一群家人,他也能学会跟人类相处,而且这种情况比起学校还要复杂得多。
暂时顾不上阿满,叶小楼拿出花瓶放在柜台上,拿出金算盘问:“姓甚名谁,生辰八字报上来,没有就说自己定的生辰八字。若是再没有,我便会给你随便定一个,是好是坏你可愿意承担?”
“别别别,我说还不成。”花瓶似乎是别扭了一瞬,过了一会儿就在上面幻化出一个长发飘逸,眉如远山,唇若含朱丹,姿态如扶柳的俊美男子来,他有点别扭的说,“我原本乃是贞观十一年中举的进士,在长安打马游街的时候无意中冲撞了当朝太子,后来便被人找了个由头夺了功名……”
“听他们说窑子要烧利于全天下百姓的瓷器,便要让我祭炉。还有许多人被剁成块投如炉火中,烧成不同种类的瓷器,我的运气比较好,单独一炉,最后就烧成这个花瓶,因为肉身虽然没了,但好在没有分开,我的魂魄便也能依附在上面,就这么到了现在。前些日子有人把我掉包弄走,我还以为又要换一户人家栖身了,却想不到他竟想把我卖掉……”
这个倒霉鬼叫齐子捱,跟当初包黑包青天审的案子陶盆案差不多,说的就是一个倒霉又幸运的人被烧成了陶盆,魂魄却又幸运的能够依附,后来到了包黑那里才真正的真相大白。但这两个故事不同的地方是,叶小楼没见过那个陶盆,而他现在就坐在花瓶前面,看着上面那俊美的公子说自己的来历。
而且这里面虽然有冤屈,但叶小楼却是爱莫能助,毕竟已经时隔千年,他没有追溯时空的能力。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叶小楼问。
有点迷茫的抬起头,齐子捱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继续待在花瓶里吧,像我这样的已经不能再入土为安,投胎也是不可能了,修炼也就是那样,就这样混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叶小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花瓶放在柜台上面,用一个小巧的木架固定,然后说:“那就暂时住在店里吧。”
虽然朱先生的问题解决了,但还有一个张生,叶小楼不会掉以轻心。泥菩萨还有一点点灵性,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佛性,是可以享受正常的香火供应的,只是拍卖公司那边一下子弄丢两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其中一拨人去找张生,自然另外一拨人就来找叶小楼了。
根据叶小楼留下的地址,一大群人找来找去只确定是眼前这面广告墙,然而不管他们敲墙壁,还是去问别人,都只能确定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广告墙而已,里面肯定没有隐秘的商店之类的,小说中才会存在的东西。
“老板说找不到叶先生我们就不用回去了,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