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说明他们对于实验过程中可能产生的变量已经控制非常精准。
但从另一个角度,在把变量控制的如此精准的条件下,他们依然没有办法确定脑络紊乱症的靶点,更不用说发明出针对脑络紊乱症的靶向药物。
温楚淮闭了闭眼睛,脑子里甚至产生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会不会打从一开始,他们用以作为实验基础的数据就是错的。
温老师?
没事。温楚淮收起了这些胡思乱想,重新准备一批器材,大家休息两天,开始新一轮实验。
可是温老师,我们已经做了四千多次实验,废弃掉的那些试管堆满五个仓库了
我知道,温楚淮打断了他,没得安眠的头脑昏沉得蒙了一层散不去的雾,说话也慢了一些,这两年你们也辛苦了,下周给你们放七天的假,好好休息一下,等回来我们再研究。
真的?!学生压抑不住的一声惊呼,情不自禁地拍手,七天?!
嗯。
yes!学生激动握拳,我就知道,当初选择进温老师的实验组没有错!
好了,温楚淮终于笑了,拍拍她的肩,你奶奶不是还在住院吗?趁着这个时间多陪陪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嗯!那学生用力点头,对了老师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温楚淮拽到监控的死角,从袋子里拎出一袋蛋来,塞进温楚淮手里,这是我爷爷从老家给您拿的鸭蛋,都是我们老家自己养的鸭子下的蛋,绝对没有激素什么的。
这我不能
不行,温老师,她不由分说拉住了温楚淮的手,接住了那袋鸭蛋,我奶奶的癌症本来都被医生判了死刑了,要不是您帮忙,我奶奶说不定就
她撇撇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她倔强地抹掉了,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条件,可能也没什么您能看得上的。这点东西真的就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回去没法跟爷爷奶奶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