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皮是天恒律师事务所的。
傅知越慌乱地扑过去收拾,那什么我就是拿着太重了,所以借你的地方放一下
他背对着温楚淮,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上的残局。
连背影都是急匆匆的。
温楚淮没说什么。
十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暗暗地进行脱敏训练。
傅知越的每一次动静,温楚淮都能感受得到。
疼到现在,又恢复了有些麻木的状态。
其实傅知越是这样的,过去的十二年,只要温楚淮需要,除了一些实在调不了的工作,傅知越都会守在他身边。
像一只粘人的犬,一定要把它的下巴放在主人腿上,湿润的小鼻子嗅着空气里主人的味道,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只装着主人一个人。
这十几天,傅知越守着他,温楚淮也都知道。
傅知越那句,哥,我们好好治病一出来,温楚淮就知道没有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了。
温楚淮看傅知越收拾着东西。
看他收拾着收拾着,又不动了。
傅知越垂下脑袋,脊背有微微的战栗。
好像是委屈极了。
温楚淮不由得就软了语气,你哭什么?
傅知越摇摇头。
好像是说自己没哭。
温楚淮绕到他前面看,傅知越就把头埋起来。
那么大一个律师,哭起来跟学生时候一样,眉头和鼻头都是红的。
温楚淮叹了口气。
温楚淮说,回家吧。
啊?
傅知越一愣,第一反应是温楚淮在赶他走。
可等他转过身,没有在温楚淮的脸上看到厌恶和抗拒。
哥
温楚淮避开了他的视线,送我回家吧。
好像窗外的雨飘进了室内,落了一地的春意盎然。
傅知越渗出来的一小颗泪珠还挂在下睫毛上,呆愣愣地望着温楚淮。
温楚淮已经动手去收拾住院时候的那些东西了。
傅知越去抢他手上的活,哥,你坐那歇歇,我来
来到一半,傅知越想起了什么,又乒铃乓啷把那些东西撂下了。
哥,咱不走。傅知越蹲在温楚淮脚边,手就搭在温楚淮膝盖上,咱留下,我陪着你,咱们好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