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越听见自己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温楚淮说:在哪拍的?
傅知越大脑有一刹那的宕机
照片?
什么照片?
他最近给温楚淮发照片了?
最近的事情太多,年后律所的工作也堆积而来,再加上心情一直在坐过山车,以至于傅知越一时没反应过来。
温楚淮看着他懵逼。
你什么时候在这个小区有的房子?
一句话,醍醐灌顶。
但也戳破了傅知越的那点小心思。
他支支吾吾。
或许是前后的落差太大,尽管还考虑着温楚淮的病情,尽管不合时宜,傅知越依然有一种牛郎织女终于在七夕这一天相会的感慨。
两个楼栋,在过去的一个月,中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吹过风,下过雨。
唯一没有一个途径,能让他越过那片虚空到温楚淮这里。
如今倒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这个理由是温楚淮命不久矣,对什么都已经看开了。
傅知越宁可不要这个理由。
我傅知越收起了全身硬茬的毛,头顶不存在的两只耳朵都好像耷拉下来,实话实说,我当时不知道哥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不想跟你分开,所以我就
你就买个隔壁楼层,每天这样监视我?
我没傅知越张口就想狡辩,对上温楚淮的眼神,又收敛了,我有时候站在阳台看看但是我没监视,真没有,监视器也没有
你倒是敢。
温楚淮似乎是冷哼一声,傅知越也没听清。
但他跟在温楚淮身后进了门。
不是过年时候那样,惊弓之鸟一般窜到客厅最里面。
他撒手让大黄先闯进去,自己在玄关换了拖鞋,关上门,再弯腰把他自己和温楚淮两个人外出穿的皮鞋都整齐地摆进鞋柜。
大黄在迈巴赫后座蜗居了十几天,眼下回到熟悉的地方,一个猛子扎进自己的狗窝里疯狂打滚。
哥,医生开的地塞米松片你吃了吗?
咱们晚上简单吃点,吃完出去绕着小区走一圈,小区门口的水果店我看了,是家连锁店,里面的水果品质不错,咱们去买点回来,李主任不是让你吃点黑加仑吗?
哥,家里的榨汁机被你收到哪里去了?我拿出来刷刷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