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越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
三年,人前,傅知越是言出法随的首席律师,接的案子越来越刁钻,越来越有学术价值,几次一路打到最高院,或者拜访学说的开创者,几经讨论,出一篇论文,引发一场全民和学界热议,知名度节节攀升。
人后,傅知越一人牵着狗,形单影只地回到温楚淮的公寓。
傅知越出海了不知道多少次,手里抱着装着温楚淮的罐罐。
可每次到了公海的领域,吹着腥咸的海风,傅知越打开罐子的手硬是做不出动作来。
最后抱着温楚淮重新回到家,把那个罐子重新放回博古架上的照片旁边。
哥,我知道你想要自由,傅知越努力笑了一下,对越来越频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温楚淮轻声安抚,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跟你一起走
虚影里的温楚淮还是不太高兴。
傅知越站在原地,连抬手都不敢。
赵梅的一百多万,傅知越还上了,交换条件是温楚淮的这个房子不能动。
赵梅和温宏胜被网贷平台的催债电话吓得草木皆兵,也不管这个房子实际的价值,只希望这件事赶紧了结了算完。
一切平静得好像温楚淮这个人没有出现过。
你看,我都说了,跟赵梅签完协议的那天,傅知越回到家,把温楚淮的骨灰盒抱在怀里,这些事情交给我,我都能给你解决。
你啊,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其实你才是需要人照顾的那一个。
三年足够打磨一个人的脾气。
三年后的傅知越,在温楚淮面前敛起了全部锋芒。
三年也足够了解和信任一个人。
三年的时间,傅知越在恒生的活动范围,从最开始恒生派人把所有资料送到律所跟傅知越对接,到后来他能去恒生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和高层直接面谈。
再到现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出入恒生医药集团的研究院,接触到一些研究员,跟他们聊一聊恒生最近新研发的项目,偶尔能听到一些集团内部的八卦。
那这次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秦茂川把所有的材料抱到傅知越面前,他们窃取我们集团的商业秘密,给我们造成了最起码几千万的损失。
傅知越大致看了几个关键的证据,对于秦茂川的说法进一步追问:损失是多少你们要有一个具体的数字,写起诉状的时候,这一项会作为诉讼请求写上去。如果你们没有具体的数字,也不能提供相应的证据,只待法庭酌定的话,可能结果会不尽如人意。
这个我明白,我这两天催一下财务,让他算个具体的数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