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局促地笑了笑,我会按照他的意志,把他的骨灰安排好的。
你
真的,你们相信我,我不会再那么混账了。你们相信我
傅知越浑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在痛。
温楚淮走的这三年,傅知越越深入了解温楚淮的原生家庭,就越疼。
疼到后来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三年前打在温楚淮身上的每一下,都在三年的时间里无数次抽在傅知越自己身上。
他跟姜修远做着保证,那么卑微,连脊背都微微佝偻,就那样退了出去。
出了医院,傅知越去了律所一趟。
沈忆秋已经通过了实习考核,现在是正式的执业律师,只是还远远达不到天恒律师事务所内部的晋升条件,现在只能跟在傅知越身边,做些基础的案件工作。
见到傅知越过来,沈忆秋从自己的工位上站起来,傅律师。
嗯。
恒生医药那边派来了人,说是研发人员,跟傅律师说一下专利侵权的情况。
嗯,来接待室。
傅知越先回了趟办公室,从抽屉里摸了两粒药稳定住心脏供血,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手合上了最底下装着药的抽屉。
动作一气呵成。
抽屉门关上,木板和木板撞出轻微响动的时候,傅知越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套动作如此熟悉
当年温楚淮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所有的药都藏在最底下的抽屉里。
摸了药吃完了,就随手把抽屉合上,再上个锁。
三年过去,他长到了温楚淮当年的年纪。
如今他和温楚淮同岁。
也和温楚淮做着同样的行为。
心脏一窒,傅知越甩了甩发懵的头,也暂时甩开了那些念想,去了接待室。
来的果然是龚成德团队里的科研人员。
傅知越坐在他对面,看着对方精心做出来的ppt,听着对方口若悬河地跟他聊基因序列,聊细胞结构,聊病症靶点,聊怎么研发一项疾病的靶向药物。
全程一言不发。
等到对方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很详细了,傅知越倾身,手指上下滑动了几下鼠标滚轮,拧眉,似在思考。
随后在对方信心满满的目光里,露出诚恳的笑容,您介绍得确实很详细,但我从高中主修的就是历史政治和地理,对于生物和化学确实没有太多了解。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带我去实地参观一下,让我对你们的工作模式能有更深入的了解?
这
何况我看你们的侵权案件还不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你们内部的风险控制没有做好。傅知越放下了鼠标,跟犹豫的研究员推心置腹,我实地考察以后,也能对你们的内部管理提一些建议,毕竟法律最好的防控,是在案件发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