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生把这些事发到网上,很快就有另一股舆论反扑过来。
说学生是被沈曼柔和温楚淮策反了。
说沈曼柔一直想跟龚成德争院长的位置,但龚成德的学术成果不容撼动,所以就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说这些人都是沈曼柔的学生,沈曼柔迟迟不出现,是在拿他们当枪使。
卫河正不知道处于舆论中心的沈曼柔和温楚淮去了哪里,却记得再后来没过几天,沈曼柔的整个师门,都被移出了龚成德那个大群。
用龚成德的话说,是他们兴风作浪,想要诋毁学校和他这个学术泰斗。
后来他们就陆陆续续休学,我就没有再听过他们的消息了。再后来就是同门聚会的时候,偶尔能听到他们去世的消息,就
卫河正顿了顿,也是无言。
终是叹了口气,将杯中最后一点白桃乌龙一饮而尽。
说实话,当年我们系里最牛逼的人,几乎都在沈老师门下了,完了这一下,全军覆没。
所以你问我,温楚淮会不会加入龚成德的团队。
卫河正摇头,砰一声,杯子顿在桌上。
昏暗里,卫河正声色俱厉,温楚淮!他但凡有一点心!他都不可能跟龚成德一个阵营!
他要真是过了三年把脑子过糊涂了!他就对不起他那些去世的同门!
杯子里整冰碎成了几块,被这一下撞得叮当作响。
小猫受了惊,一骨碌爬起来跳下桌子跑了。
傅知越望着空空荡荡的手边,有几根黄白的猫毛。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
被当年血淋淋的真相震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时隔数年,从外人口中说出来,还如此惊心动魄。傅知越想不到当年,身为局中人的温楚淮,是怎样的光景。
而那时候,他在国外,满心想着的,只有怎么把温楚淮也拐到国外来。
傅知越握住细长的酒杯,良久,慢慢转动着。
一下一下。
像是转动着谁生命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