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问问,龚成德这样的前辈,在业内人脉广,有没有靠谱的医疗资源,能让他们少走些弯路,也少花点钱。
那时候的家长对学医哪有这些概念,都觉得是个好出路,实际上三十岁之前几乎都需要家里供着。他有几个同门我也认识,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为了治病家里把唯一的乡下自建房都卖了。
卫河正想起当年的惨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时候好多癌症的药还没有纳入医保,花费可想而知,耽误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钱。
前期他们去了好几次,但是一次也没见到龚成德。毕竟你想医科大这种顶级学府的院长,还是脑纹紊乱症的领军人物,天天开讲座、参加会议都忙不过来,在学校的时间都不多
傅知越默然。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部分原因。
龚成德作为院长,光鲜亮丽地飞着全球各地,到哪里都是鲜花簇拥的,才没有时间和精力看一眼角落里腐败的土壤。
更多的原因是
因为龚成德知道,这一批花朵凋落了,过不了多久,新的一批又会栽进来。
直到第一个人因为胰腺癌去世了。
那时候,温楚淮和沈老师好像都走了,不在学校。
傅知越嗯了一声,知道大概那时候,温楚淮和沈曼柔都去了实验基地。
我那天是在另一个同楼层的老师办公室里,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就躲在门里面偷听了一会。
至于为什么是在门里面偷听的,是因为那群孩子卫河正想,大概他现在也有资格称那些同学为孩子,如今他三十六岁了,而他们永远留在了二十多岁。
那些孩子甚至连院长的办公室都没进去。
院长的办公室被人围了,你就能想象学校得多戒备,我当时躲在门后面数了一下,差不多得来了十个保安。
第137章 助纣为虐
十个保安,那就差不多整个学校的保安都过来了。
为了挡住一群化疗之后没剩多少力气的学生。
我印象里还有一个骨癌的,当时坐着轮椅,差点被这群人直接从楼梯上推下去。
卫河正扯了扯嘴角,没有一丝笑意。
他至今都记得龚成德的蔑笑,既然不能继续做实验了,就赶紧自己回家,来我这闹什么?真以为闹大了就能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们,我是坚决不会助长你们这种风气的!
也记得学生群里,代表发言的一两个人还算冷静,我们没有想闹事,但是实验室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和实验室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