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调也是冷冰冰的,带着怒气,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都是演给他们看的,傅知越俯身,亲了亲温楚淮的眉梢,你打我那一下根本就没用劲,哥,我知道你的。
你温楚淮语塞。
那一下确实没用劲,也确实不过是演给恒生医药看的一出戏。
但是就这么被狗崽子戳穿,温楚淮还是没了威严。
于是半晌骂了一句,自作聪明。
是啊,哥,我笨死了,我好几次,差一点点就把你弄丢了。
所以这一次,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了。
傅知越拉起温楚淮的手,梳开他五指,按在自己喉咙上,喉结抵在温楚淮掌心。
他把最脆弱的地方交给他,从此信他、护他,再也不怀疑他。
哥,不管你做什么,说话间,喉结抵着掌心,上下滚动,我都跟定你了。
我绝不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温楚淮终于抬眼,正视面前的傅知越。
印象中冲动的少年,终于蜕变成了眼前棱角分明坚毅冷静的模样。
掌心的触感好像也抵着心口。
温楚淮试探性地开口,哪怕我准备加入龚成德的团队?
傅知越喉头紧了紧,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从温楚淮口中说出来,傅知越心尖还是颤了颤。
那毕竟是温楚淮十几年来叮嘱他远离的地方,他本以为温楚淮会坚定地一辈子不踏足。
傅知越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温楚淮轻声重复着傅知越的这句话,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的身体,我的家庭。
我想要活得更好,就需要恒生医药的帮助,所以我只能出卖自己,你信不信?
我不信。傅知越的回答连犹豫都没有,哥,我不信。
温楚淮凝视着傅知越,良久,笑了。
但其实,他们真的用这些东西诱惑我。
沉睡了三年的温楚淮,像一台老旧的机器。
从最初睁开眼睛的茫然,到见到傅知越的惊愕。
从知道傅知越给恒生当了三年法律顾问的恼怒,到对傅知越袒露过去的释然。
在他从傅知越那回来的当晚,李总,李成仁,来他房间里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