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成功让本宫留下了佩哥,为你许家保下了一丝血脉。”
燕秋直起身子,看着金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刑场,声音威严凌厉。
“许公才,今日本宫就让你知道,背叛我大魏皇室的人,是什么下场。”
燕秋今日调来了皇城护卫军围着刑场,水泄不通,切断了任何人想救他的可能,除非那人肯为了许公才当众暴露谋反,要不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处死。
从她将许公才下狱开始,那人的动作就不断加快,还兜了那么大一圈,暗地里布了一个局来迷惑她,让她猜测佩哥和自己的关系。
许公才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还知道燕询的身世,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握有那人什么重要的秘密,要不然那人一开始也不会要借她的手那么想让许公才死。
不过许公才应该与他做了什么交易,才有佩哥的出现。
刑场之上除了跪了乌压压一片的许家人,只有手拿泛着冷光的刀,一脸横肉的刽子手。
刑场设在西市,特许百姓观看,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来看如此血腥的场面。
况且斩首时间设在春末,也有迷信的百姓怕冲了自己身上的阳气,因此刑场周围除了官兵和皇城护卫军,倒是空空荡荡的。
不过这不妨碍燕秋杀鸡儆猴的目的,
许公才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沉默着低着头颅,许家的家眷们有些胆小的甚至哭出了声,有的看着刀还被生生吓晕了过去。
佩哥一脸茫然的被槲栎牵着走进了刑场,初见这样的场景有些害怕,瑟缩着小小的身子,但是在看见穿着囚服,满身狼狈的许公才,眼睛里迸发出了光彩,兴奋着上前脆生生的喊了声爹爹。
许公才抬起头看向佩哥,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张大嘴巴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燕秋看看懵懂无知的佩哥,再凉凉看了许公才一眼,意思非常明显,槲栎的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刀上。
许公才整个人软了下去,几天没睡的双眼猩红,嘶哑着嗓子喊道:“长公主,我什么都说!我愿意说!求您留下佩哥,他是我唯一的血脉了......”
许公才挣扎着,声音凄凉,可却被刽子手硬生生的按在了刀下,动弹不得。
槲栎拿手捂住佩哥的眼睛,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佩哥的小手抓着槲栎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只能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他的年纪还小,还不明白现在的处境。
燕秋冷眼看着这一幕。
她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一颗心早已经麻木不仁,再也回不到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