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情可以听到。
贺兰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殇十柒。
许是猜到了她不会回答，殇十柒继续道：“所以说啊，懂再多的道理，也没见你比别人活得多好。”
——就像殇零一，她就懂得很多道理，可最后却死了。
——也像我，虽然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了，却天天奔波劳累...没有好茶可吃...
这样想着，殇十柒委屈的瘪起了嘴。
因为没有人瞧着，所以面部表情开始肆无忌惮了。
“你说的有理。”贺兰情淡淡道，一双深邃的眸子却沉了几分。
贺兰情将心思都收敛到一旁，见殇十柒仍旧没有转过头来的意思，转念一想，眉毛轻轻挑了挑，看着那人的后脑勺，问道：
“你好像很委屈？”
“嗯。”殇十柒不假思索的答道，随后又觉出不对，扭过头来一脸正色的解释道：
“没有委屈。”岂止委屈。
“嗯。”贺兰情应了一声，深深的看了眼殇十柒似乎又有些湿润的眼角。
路上很是无聊，贺兰情有捧着那本《周易》看了起来。
许是昨夜睡得太晚，加上今日马车颠的实在引人发困，殇十柒将就着将一块细软垫在背后随着马车一颠一颠的节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殇十柒便被贺兰情叫醒了。
“唔...”殇十柒擦了擦眼角，掀开不知什么时候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坐正问道：“怎么了。”
贺兰情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我记得那吴德是爱玩爱闹也爱吃的人吧。”
“嗯，是啊。”听到吴德，殇十柒也正色起来。
微微眯了眯眼，贺兰情放下车帘，朗声让那车夫就近停下歇息。
“这条街是我们去武林大会的必经之路。”贺兰情指着窗外那类似美食街的路说道。
“听闻吴德喜吃喜玩喜闹，这条路是这三路当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
“所以...”殇十柒用力眨了几下眼，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贺兰情看着殇十柒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唇角像是好心情的勾了勾，直言道：“在此地逛逛，兴许能有什么收获。”
“也好。”殇十柒轻拍了几下额头，一双黑眸亮了几分，看来是清醒了。
车夫也是个老手，很快就将马车找地方停好。
殇十柒见马车停好了，也起身下车，才迈出去一步，便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拉住。
“戴上面具。”手的主人说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间却是不可违背的命令。
殇十柒愣了愣，默默想了一想，没想出来，撇撇嘴，便戴上面具下了马车。
见殇十柒听话的戴上了面具，贺兰情松了口气。
“快下来吧。”殇十柒在马车外喊道。
贺兰情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应道：“来了。”
看着街上一众的小吃，贺兰情觉得很是欣慰。
——真好，不用掉价了。
约莫是正午时分，街上的人比较多，怕被人流挤散，两人的手紧牵在一起，只不过殇十柒可没心思注意这些。
殇十柒拉着贺兰情的手不断在人流中穿梭，也不知是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贺兰情看着殇十柒步子不带停顿一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殇十柒才停下了步子。
皱了皱鼻子，殇十柒迷茫的看着四周流动的人群，语气里带着不确定，道：“我好像，闻到了竹叶青的味道。”
味道很淡，不清楚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吴德（摊手）：你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