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峥拉住他：“……你别走好不好？”
柳蓦仍然背对着韩峥，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
“昨天那种话，你别再跟我说。你要是能做到这点，我们还是家人。做不到，我就及早搬出去。”
韩峥小声地说：“那我能以家人的身份，请你陪我一会儿吗？”
柳蓦叹了一口气，他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他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床边，看着韩峥脸上得意的笑容。
☆、第15章
韩峥以为，既然自己同意了和柳蓦仍然以家人的身份相处，二人的关系多少会有所缓和。没想到柳蓦更冷淡了，每天早出晚归，两人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韩峥主动去问，柳蓦也只回答说要出新专，工作忙。
明明就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想看一眼柳蓦，还要去微博翻以前的照片。微博下面的粉丝倒是一个比一个兴奋，毕竟终于有新歌听，还有MV和海报，高清大图全面舔颜。
可对于他来说，图片哪有真人好看啊。
韩峥经过柳蓦房间门口，不抱希望却还是往里瞅了一眼：地上堆着几个箱子，而柳蓦正在一样样地把东西搬进去。
“你……”
韩峥想说你要搬走吗，话却梗在嗓子里。他不想柳蓦搬出去。近水楼台都没追到，现在楼台没了，月亮还能捞得到吗？
柳蓦转过身，拍拍手甩掉灰尘。“这里离公司有点远，不太方便。”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理由。空气在二人中间凝滞。
“你要搬去哪？”
“公司附近。”
“那你还会搬回来吗？”
“不一定。”
韩峥没再问下去。他知道柳蓦不会回答。柳蓦这个人看起来温和亲切，实际上很难接近，更难走到他心里去。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只是稍稍软化了那层外壳。
电话突然响起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柳蓦皱着眉，去接电话。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反正柳蓦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他只说了句“我马上过去”，挂掉了电话。
韩峥很想问一句谁的电话，但是看柳蓦的脸色，到底没敢出声。他沉默地看着柳蓦穿上外衣，下楼，身影消失在门口。
经纪人在公司门口迎接他，一头乱毛胡子拉碴，嘴上少见地叼了颗烟。
“知道找你什么事不？”
柳蓦对此一无所知。他本来就不太关心媒体内容，也没觉得自己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突然被经纪人通知出大事了，他也很迷茫。
“唉……你自己看吧。”
柳蓦点开好长时间不用的微博，疯狂的消息提示让手机直接卡死。
经纪人又开始叹气，一边在自己的手机上点开热搜页面。前二十里他就占了三个，分别是：“柳蓦婚内出轨”、“柳蓦新男友”、“柳蓦KTV拥吻”。
他冷静地一条条点下去，很快就理清了事情原委。有人拍到了柳蓦去KTV接韩峥时两人拥抱的照片。照片的角度取得很巧妙，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对情侣亲吻。如果照片里的人不是自己和韩峥，柳蓦会称赞一句拍得不错。可是落到自己身上，他就算脾气再好，也夸不出口来。
“误会而已。”
“你跟我说没用，你去跟领导说，去跟粉丝和路人说，”郑豪抽出颗烟，没点，就咬在嘴里，“你跟我说实话，这事是不是真的？”
郑哥不信他。柳蓦对此毫不意外，毕竟自己有去酒吧的前科，还不声不响跑去结了婚。假如他是经纪人，他也不信。
“去KTV是真的，但照片是借位。”柳蓦指着照片上另一个主角，“这是我继子，喝大了，他爸出差，只有我能去接。”
郑豪长出一口气：“行，还有余地。”
柳蓦勉强笑了笑。
“这事也奇怪，十有八九是有人看你不顺眼。热度涨得太快了。”郑豪苦笑，“说句不好听的，你发专辑都没有这热度。先上去吧，领导还在上面等着。”
[群聊]灯火阑珊处（99+）
扬柳色：我就睡了个午觉，怎么这么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