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洛里安净身出户,回到了他帝国首都的公寓中。冯·布伦贝格没处理他的申请,但剥夺了他的待遇与相应的额外奖金,现在他每月能领到的只有军人的基本工资。
弗洛里安眼下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他靠收房租有一笔存款,长假的头一个星期他用吃喝玩乐和社交沙龙打发了过去。他靠人脉睡到了几位娱乐圈当红鲜肉小花,在一位外环出身的少女偶像身上投了一大笔钱,支持她继续高尚的艺术事业。他还和一位丈夫阳痿的Omega贵妇再续前缘,弥补因前上司频繁的加班而错过的旖旎艳事。虽同为Omega,行伍出身的弗洛里安男性部分依然雄风昂扬,他与贵妇人在丈夫屋檐下度过了整整美妙的三天,以两人的相看两厌结束。弗洛里安无法理解为何有人会如此肤浅地看待战争,而他相信对方也对他喜欢听的宏大叙事嗤之以鼻。
剩下的时间他全用来享受奢侈品与酒,他研究了帝国当季流行趋势,但很快失去了兴致。做冯·布伦贝格的刺刀太久,他完全无法适应绚烂繁华的都市生活,用诊断书上的词汇来说,他患上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或者其他心理疾病。起先他在积攒的疲惫中连续睡眠二十小时,泡澡时又头脑发胀地想起边境没过脚踝的腐臭污泥,然后在浴缸中惊醒。为了祛除可憎的记忆,他开始摄入酒精,祈祷这些昂贵的饮料能给他好梦。
弗洛里安没有继续梦到复眼多足的邪魔,他梦到了前上司。年轻的冯·布伦贝格孤身一人折返,用冒冷气的十字剑把他从黏腻湿滑的触手下救出来,两人从头到脚淋满邪魔的脏血,相互搀扶着穿越森林与河流走回营地。冯·布伦贝格甚至脱下自己的皮制军装外套披在他身上,褴褛的衣着会让弗洛里安在寒冷的夜晚着凉的。弗洛里安想拉住Alpha结满伤疤与剑茧的手指,旋即意识到他们已无话可谈。醒来后弗洛里安咒骂了冯·布伦贝格一通,然后继续饮酒,边用塑料小勺舀冷冻的鹅肝鱼子酱吃,边看帝国电视台播放的爆米花综艺节目。
弗洛里安的垃圾假期没有持续多久,他并不擅长理财,在他蓬勃的购买欲下他的账单很快入不敷出,除此之外他还要解决性欲:他的抑制剂没剩多少了。在第四个星期,他必须顶着宿醉的疼痛出去找份来钱快的工作。弗洛里安虽是帝国英雄,与正常生活已脱节太久,除了使用武器几乎一无是处。他的实际文凭恐怕仅有初中毕业——他是个外环出身的乡巴佬,老爹去世后就子承父业做了佣兵,而他的职业确实不需要那么高的学历门槛。他的聪明才智令他在宴会中看上去像个愤世嫉俗的贵公子,不少人猜测他祖上是没落贵族,而他真实背景只是位暴发户农民。弗洛里安不太在乎这些流言,他刚成年时就决定享乐人生,尽管他的道路多少与他的信条相悖。
弗洛里安很快找到了门路。他与首都着名妓院“黄桃之家”的老板娘安娜斯塔西娅关系很好,后者兴致勃勃地将他包装成Omega头牌:外环出身的健美双性Omega,能用丰腴的大腿夹断成年男子的脖颈,每周固定时间穿着勒大腿的兔女郎装绕着镭射灯下的钢管跳艳舞,向客人们展示他饱胀的股缝和奶子。安娜斯塔西娅为他的皮肤做了化妆,令它摸上去更细嫩,而不似脱毛的动物表皮般粗糙,过于破坏形象的疤痕也做了处理。弗洛里安站在穿衣镜前竟觉得自己有些女性化,他虬结的肌肉与脂粉下娇嫩的脸蛋组合在一起,有诡异的倒错感。他想起了首都流行过的跨性别人服务,男性Alpha阉割自己,穿上芭比粉色的乳罩与蕾丝内裤,拎着珍珠挎包假装Omega。区别是变性人的阴道是盲端,而弗洛里安真的长了子宫。
弗洛里安没有起艺名,帝国叫弗洛里安的人太多了,这个名字是最受父母欢迎的选择之一。这样做还有背德的刺激,没人能想象战功赫赫的帝国英雄雌伏在别人身下赚生活费。托冯·布伦贝格的福,他知晓帝国情报机构很发达,同时也深知在首都百亿人口中一个人如同海洋中的一粒细沙。在客人们眼里,这是个来首都打拼的可怜Omega,因沉溺享乐蠢笨地丢掉工作,悲哀地沦落到卖身的境地;事实上他们只在意娼妓的阴道与直肠。弗洛里安第一天上班的业绩便很火爆,除了传统中娇弱甜美的Omega,弗洛里安带有力量感的身躯无疑是个意外惊喜。他穿着渔网袜对嫖客们搔首弄姿,最后一个富二代竞价拍下了他。
富二代给的钱很多,弗洛里安便像条巨型犬乐呵呵地服从他一切要求。这是个傲慢而虚荣的年轻人,喜欢控制Omega的高潮满足自己的支配欲,弗洛里安便顺从了他,假装出Omega情欲难耐的样子求他进的深些。年轻人掐着他两只乳头骑马般进入他的阴道,除了尺寸尚可外几乎一无是处,被他夹几下就交代在他里面,而他适时做出渴求精液的反应讨好他。年轻人对他耀武扬威,而弗洛里安觉得整个过程很无趣,他只是趴在床头弯下腰用手分开阴唇,那个年轻人就急不可待地把硬邦邦的阴茎掏出来,一副光是看着他意淫就能射出来的样子。在性事的结尾,弗洛里安故意拉长声调让Alpha泄在他外面,哀求他自己不想怀孕,于是Alpha按着他的大腿将精液一滴不
', ' ')('剩地灌进他的子宫,骂他骚货并抽了他的雌穴一巴掌让他含好。等Alpha走后弗洛里安爬起来清理掉了所有秽物,让安娜斯塔西娅把他的分红转给他。
“感觉如何?”安娜斯塔西娅问,她对弗洛里安带来的热度很满意,希望他继续卖下去。
“现在的年轻人堕落到了一个境界。”弗洛里安说,“除了色情明星与他们的马仔,他们恐怕不认识其他Omega了。”
“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安娜斯塔西娅尖刻地说,“他们为什么要认识你?既然是工作,怎能指望和你疯狂的玩乐等同呢?”
弗洛里安总归赚到了第一桶金。他买了箱啤酒庆祝,把公寓打扫了一遍,决定开始抛却往事的新生活。他把奖章与绶带锁进保险柜,常年积攒的文书和复印件则被当做无用的垃圾清理。他在床头柜的抽屉找到一张全息照片,上面是数年前他与冯·布伦贝格的合影,前上司灰蓝色的虹膜仿佛正温和地瞧着他,可能是某次新闻报导的摄影备份。弗洛里安想把它也一并扔掉,最后把它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