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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激发人无限遐想的气质,快门声此起彼伏,记者们对着仅剩的半张脸也拍得兴致勃勃。

可惜愉快的氛围没能持续太久。

几秒后孟绪初就从保镖手里接过手帕,掩住口鼻,似乎对空气里的浮尘不太满意。

他手上没有婚戒,食指套着一颗硕大昂贵的红宝石的戒指,构成了他黑衣雪肤里的唯一点缀。

孟绪初从不佩戴婚戒。

外界甚至猜测他从未接受过这种东西,世界上唯一能证明他和抢救室里的小穆总有过关联的东西,大概只有联姻时的一纸合约。

他快步走向住院大楼。

亚水市中心医院行政副院长带着几个人等在门口,小跑着迎上前:“孟院。”

刘副院曾在研究院与孟绪初共事过,即便孟绪初现在已经是大部分人口中的“孟总”,他仍然更习惯于旧式的称呼。

孟绪初客气地点了点头,脚步不停。

住院大楼的自动门打开又合上,一行人消失在大厅高耸的立柱后。

门外拼命支棱的摄像机瞬间偃旗息鼓。

“早上十点前后血压有点不稳,检查过后没有太大异常。”刘副院汇报道,“下午一点血氧突然下跌伴随心律失常,现在还在抢救,可能需要您签署一下病危通知。”

孟绪初脸上没什么表情,侧头轻声说:“辛苦你们了。”

这是一种相当温和,将对方视作自己人的姿态。

刘副院脸皮一热,目光从孟绪初脸上划过又移开,未敢长久凝视这张素白沉静的面孔,低低点头:“哪里的话哪里的话。”

他为孟绪初按下电梯,转头往外看了眼,惭愧道:“今天安保这块是我们做得不到位,还麻烦动用您这边的人手,我这就把那些记者全部赶走,保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没关系。”孟绪初走进电梯,“实在赶不走的话记得好维持秩序,别挡着其他人看病,也别影响到病人休息。”

他说话一向是和颜悦色的,但不喜欢被媒体追着拍也是人尽皆知的。

刘副院怔了怔,琢磨这话里的意思像是不准备赶了。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孟绪初办事向来有自己的章法,刘副院没再多问,点头应了下来。

手术室在大楼顶层,电梯缓缓上升,“叮”一声仓门打开。

长长的走廊尽头,手术室的门同时被推开。

医生疾步而出,见到孟绪初像看见了救星。

孟绪初略一偏头:“你就在这里。”

江骞脚步一顿,在平淡的命令声中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目视孟绪初走远。

孟绪初整个人都太平静了。

和满头大汗的医生像处在两个时空,又因为一张病危通知单而离奇地交汇。

医生将纸笔交给孟绪初,快速交代着手术情况。

孟绪初边听边拔开笔帽,翻到纸张末端签下自己的名字,手指没有丝毫停顿。

却忽然问:

“这次能活吗?”

-

数米外,江骞灰蓝的眼眸下压。

他视力很好,能清楚看见孟绪初低头时白皙的后颈,食指名贵的红宝石跟随签字的动作光影浮动。

忽然,医生飞动的唇瓣卡顿一瞬,表情空白,像从孟绪初那里听到什么诡异的话。

江骞微微眯起眼。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

孟绪初不急不缓又问了一遍。

“能活吗?”

他抬起头,微笑一下:“很难回答?”

不,不难回答。

相反,这是重症抢救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可怜的家属们肝胆俱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医生求问亲人生还的几率,通常这时候需要尽快安抚。

但孟绪初显然不是需要被安抚的人。

他甚至从未对手术室里、自己那位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流露过任何关怀。

他问这话时,比起对生的担忧,更像有一种期盼,一种死亡迫近的期盼。

可他的神色又过于柔和而富有耐心,医生恍惚一瞬,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陷入短暂的混沌。

“成、成功的机会是有的。”医生擦着汗,尽量恢复专业的态度:“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请孟先生放心。”

孟绪初点点头,仿佛真被那三言两语安抚下来了一般,将通知单迭着笔整齐交还给医生:

“尽力就好。”

医生不敢再直视孟绪初的眼睛,收起纸笔匆匆赶回手术室。

走廊安静下来。

孟绪初转身,正对上江骞的视线。

大概是他的保镖视力太好的缘故,他看人的目光有时候会强得过分,锐利、清亮,带着锋芒,时常让人误会他的意图。

孟绪初教过他很多次,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人。

江骞也答应了,但可能是先天体质优势,他努力了很久也没能将自己变成一个近视,还是容易一不小心就直勾勾地盯上别人。

孟绪初不清楚他是没来得及收回,还是压根没这个打算,承接着这道目光在冰凉的长椅上坐下。

烈日当空,渗透进走廊,空气里有金色浮尘缓缓游动,手帕已经还给江骞了,孟绪初抬手揉了揉鼻尖。

砰!

安全通道的门突然大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三件套的男人走出来,撞破了他们相交的视线。

男人胸前口袋插着宝蓝色方巾,头发一丝不茍向后梳着,一副精英模样,手却插在裤兜里语气极为轻佻。

“这么急吗嫂嫂,盼着大哥死?”

他一摇一摆地靠近,熟稔地说:“其实我们都知道,大哥他撑不了多久的,这次没死成下次也快了,怎么还可怜巴巴问医生呢?”

孟绪初抬眼,就看到对方笑了一下。

“白衣天使能告诉你什么,总不能手术还没做完就承认他们也回天无力吧?不如我们再耐心等一等?”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孟绪初面前,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孟绪初洁净的面庞。

他应该是在楼道里抽了烟,带出一阵呛人的气味,孟绪初移开眼,皱屏息着了皱眉,并不接话。

被忽视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当发现自己精心制造的重逢,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的时候。

穆天诚等了两秒,缓缓收起笑,“怎么,不认识了?”他抚了抚并无丝毫凌乱的头发,“三年而已,我的变化也没有很大吧?”

孟绪初目光终于又回到他脸上,像经过提醒才想起来似的,真诚道:“好久不见,天诚。”

穆天诚额角抽动两下,被对方这种故作温吞的态度搞得有点恼火。

他知道孟绪初是假装不认识。

以孟绪初的记忆力,哪怕路边爬过一只蚂蚁,他都能在两个星期后想起当时地砖的花纹,怎么可能想不起他?

分明是在故意恶心他,简直拙劣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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