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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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韩子非毫不犹豫。

沈月娇诧异,随即脸上绽开了笑花,她虽然这么说,却不会真的每月只给他零花钱,他有这份心就够了。他是男人,经常要应酬,身上没钱岂不是叫人家笑话么?

活不过二十岁

没嫁给韩子非之前,沈月娇就已经知道韩子非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能力又出众。

嫁给韩子非后,沈月娇又一次刷新了对韩子非的认识,他在朝中地位很高,想要巴结他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这才嫁给韩子非第五天,就有人那些礼物登门造访,来人是韩子非下属的家眷,现在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陈侍郎的夫人陆氏。

陆氏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一坐下,就自来熟似的同沈月娇说起话来,道:“韩夫人不愧是名动京都的美人儿,连我一个妇人家见了也喜欢,难怪韩阁老那么喜欢。”

奉承的话沈月娇听的多了去了,内心毫无波动,淡声道:“陈夫人过奖了,不知陈夫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陆氏一愣,瞧着这才十五岁的韩夫人,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眉眼弯弯,唇边带笑,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说韩阁老给人的感觉亦如此。

陆氏回道:“听说韩阁老与韩夫人都喜爱喝云雾,我娘家是做茶叶生意的,便带了些来看韩夫人。”

沈月娇微怔,这个都能打听出来,也真是不容易,他们确实是喜欢喝云雾,不过这陈夫人虽说是带着茶叶来看她,实则是借个机会让陈侍郎在韩子非那里刷个好感,毕竟韩子非除了是内阁阁老还是兼任刑部尚书。

这般想着,沈月娇便婉言谢绝:“多谢陈夫人好意,无功不受禄,陈夫人还是拿回去吧,我家夫君若是知道了,定要说我的不是了。”

陆氏遭拒,仍不灰心,“韩夫人,这茶叶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韩夫人何必客气?”

沈月娇淡然一笑,“话虽如此,但是夫君说不该拿的,一个子儿都不能拿,他在刑部办公,对于这种事最为敏感了,应当以身作则。”

最终,沈月娇没有收下茶叶,陆氏带着茶叶回去,面子也有些挂不住,自己想要帮夫君让韩夫人在韩大人面前美言几句的意思,韩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好?陈夫人黑着脸离开了。”巧玉问。

沈月娇摇了摇头,“巧玉,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韩府不能收礼,一个子儿都不行,大人在朝中地位越来越高,想要抓把柄的人也越来越多。”

闻言,巧玉就明白过来,这茶叶的确不能收,大人在刑部办公,贪官污吏抓了不少,若是被人抓到把柄说贪腐,可就有的受了。

一旁一直寡言少语的秀玉看着沈月娇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才真正臣服。她的夫人不是个只会跟主子撒娇卖萌的女人,夫人只是在主子面前是娇娇软软的小人儿,在外人面前是处事不惊的。

前天见了府里的下人,立了规矩,娇娇软软的小女子,却用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让人肃然起敬的话,没有人敢不服的。

沈月娇道:“秀玉,巧玉,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不大,我们上街走走吧。”

主子说要出去,做奴婢的肯定是跟随的。

出了韩府,绕了个弯儿,就到了人流络绎不绝的南街。

南街这边都是权贵之家的聚集地,商铺林立,各种卖奢侈品的商铺应有尽有,相对于老百姓的聚集地北街,简直是天壤之别。

马车停在一间叫滋味斋的糕点店门口,秀玉扶着沈月娇下马车。

一个颜如舜华的少妇优雅地下了那辆豪华马车,路人纷纷侧目而视,豪华马车见多了,这么美的少妇却不多见。

有人来认亲

“侄媳妇儿啊,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逛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估算着韩子非也快回家了,沈月娇便打道回府,这刚上马车,马车车门还没关上,就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冲出来拦马车。

巧玉和秀玉也有点怔然,韩府的马车都敢拦,胆子真是不小啊。

马车车夫是懂点拳脚功夫的,马上上前拦住他们,并试图驱赶,毕竟马车上的是大人的心肝宝贝儿,若是有个什么事,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沈月娇黛眉微微蹙着,明眸半眯着,打量着这三人,两男一女,看着这年纪似乎是一家三口。

那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身穿灰色补丁布衣,又脏又破的,他身边的中年妇人也是衣衫褴褛的,唯有他们的儿子穿的好点。看着这对中年夫妇饱经风霜的脸,那脸上的沟沟壑壑就知道吃过不少苦,他们的儿子也是,看起来显老。

那名中年男子被车夫推出去,马上就急了,扬声大喊:“子非他媳妇儿啊!我是你大伯父啊,这是你大伯母和你大哥啊。”

那名年轻男子也大声喊:“弟妹啊,我是你大哥啊!”

车夫有点懵了,扭头看沈月娇,等着她定夺。

沈月娇闻言,再次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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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带着戾气,淡声道:“我们家大人只有一个哥哥,就是大理寺少卿沈月祺,我们回府。”说完就关上马车车门。

她想起来了,母亲有一回跟她无意间谈起的,韩子非有大伯父大伯母的,还有一个堂哥,大伯父大伯母谋了她姑姑,也就是韩子非父母的财产,韩子非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又被大伯父大伯母虐待,差点饿死。

爹爹不放心外甥,去看了一回儿,都无比庆幸自己去得早,要是晚一点,韩子非就要饿死了。这样的亲戚,等你飞黄腾达了来投奔,你落难时落井下石,不认也罢。

“侄媳妇儿啊!我真是你大伯父啊!”

车夫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又一脚踹到上前纠缠的年轻男子,警告道:“再胡搅蛮缠,我就送你们见官,我们家大人再刑部任职,刑部大牢等着你们进去住!”

那对父子一听要见官,眼底就有了惧意,到了嘴边的话马上放回肚子里去。

车夫见他们不闹了,才上马车开始赶车。

“孩子他爹,你没事吧?”中年妇人马上查看丈夫是否有事,又顺势坐在地上哭着撒泼,“真是没天理啊,大家瞧瞧,我这侄媳妇儿啊,不孝顺我们也就罢了,还这样对我们……没天理啊!”

马车没有再停下来,渐行渐远,路人也禁不住自己的八卦心,停下来看戏。

中年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大家来评评理啊,刑部尚书韩子非就是我们亲侄子啊,当年他父母双亡可是我们收留了他,不然他早就活活饿死了,如今当官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要不是家里有难我们会来投奔他么?”

中年男人也说,“就是啊,当年我们自己的孩子没饭吃都要给他吃,结果倒好,养了个白眼狼!”

“爹,娘,你们别说了,这弟弟我不认了,我们回老家吧,真是白眼狼啊!”

这一家人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苦,路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真是没想到啊,韩阁老竟然是这种人。”

韩子非不孝

昨天那一家三口认亲之事虽然没成功,而韩子非今天上朝却被御史参了一本,说韩子非不孝。

天启国是以仁孝治国的,百善孝为先,不孝子女情节严重者会判刑,瞬间朝堂一片哗然,这位平步青云,深受隆恩的韩阁老竟然也有被人参一本的时候。

在庄严的金銮殿上,皇上刚说平身,刚正不阿的萧御史就出列启奏:“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上一见萧御史就头疼,这萧御史向来直言进谏,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用某些大臣的话来说,萧御史就像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让你拿他无可奈何。前些天竟然因为他独宠一为贵人,萧御史就跪在御书房门口,说红颜祸水,望他三思,他好歹是位明君,也就忍了。

皇上不知道他今天又要搞什么事情,绷着脸,耐着性子问:“萧爱卿有何事启奏?”

萧御史一脸严肃,矛头直指韩子非:“皇上,我朝向来以仁孝治国,百善孝为先,我等作为朝中大臣,更应以身作则,新任内阁阁老韩阁老,又是刑部尚书,身兼两职,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更应以身作则。”

萧御史话还未说话,一众大臣便把目光投向韩子非,见他神色未变,依旧挺直腰杆,目不斜视,似乎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上看了韩子非一眼,又示意萧御史继续说。

“可是,韩阁老不但不以身作则,还以身试法,家有年近半百伯父伯母不赡养,还将他们拒之门外。另,沈国公教女无方,竟做出虐待老人之事,实在是天理难容!”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众哗然,谴责的目光在沈国公及韩子非之间来回徘徊。

韩子非神色微微一变,伯父伯母他有,但已经断绝联系多年了,今天拿他们出来说事作甚?这个不要紧,但是娇娇怎么可能虐待老人?别人怎么说他可以,可是扯到他的心尖尖儿上的人儿却不行。

沈国公父子也惊愕不已,韩子非有伯父伯母他们知道的,可已经断绝来往了,沈月娇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沈国公冷哼一声,怒不可遏:“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无中生有!”

皇上脸色一沉,“萧爱卿,此事可有证据?”

萧御史并不怕沈国公,掷地有声,如实说:“回皇上,昨日在南街上,众目睽睽之下,韩夫人非但不理会两位老人,还命下人将他们驱赶走并出言恐吓。”

皇上神色一凛,“韩爱卿,你对此有何解释?”

韩子非出列,神色自若,“回皇上,若说伯父伯母,微臣真的有,但已断绝关系十二年了,十二年前,若没有微臣的岳父,微臣早已死在他们手上。是以,微臣认为,微臣没有义务赡养他们,况且,他们有儿有女也轮不到微臣赡养。”

话音刚落,众人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样沈国公才把外甥带回国公府的,像这种伯父伯母,还真的没义务赡养,瞬间对韩子非的谴责就消失殆尽,将心比心,谁会愿意对曾经差点就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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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的人好?

韩子非转眼看向萧御史,眼神幽冷森然,“至于萧御史所说,内人众目睽睽之下虐待老人,请萧御史说明情况,我相信我的夫人绝不会做出萧御史所说的天理难容之事。”

萧御史刚正不阿,就连皇上都敢说,这下却被韩子非的眼神镇住了,冷冰冰的,毫无温度,感觉是在看一个死人。

萧御史把昨天的事情如实说来,有了前面韩子非说的,大家对沈月娇所做的,也觉得没什么了,换了别个就不是驱赶那么简单了,这仇人找上门有能力的不弄死他才怪了。

韩子非向皇上恭敬作揖,不卑不亢道:“皇上,内人并不知道微臣有伯父伯母,微臣亦未同她说过这些陈年往事,忽然有人前来认亲,她这样做也实属正常,请皇上明鉴。”

知道孰是孰非,皇上自然不会怪罪韩子非,便是不知道皇上也不会严惩他,毕竟韩子非是他的宠臣,他还有很多地方用得着韩子非。

皇上道:“既然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往事,韩爱卿不赡养他们亦是无可厚非的,再写他们有儿有女。”

众臣道:“皇上圣明!”

下朝后,有不少大臣对韩子非便是同情的慰问,并说萧御史没有搞清楚状况差点就冤枉了人。

对此,韩子非也只是一笑置之,他们看萧御史不顺眼许久了,不过是寻个机会评击一下罢了。

沈国公问:“子非,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子非回道:“岳父,这事我也不知晓,娇娇也没同我说起过,她估计是不想让我操心这些事,所以才没告诉我。”

沈国公轻声叹息一声,拍了拍韩子非的肩膀,道:“这孩子也真是,差点就给你惹出麻烦来。子非啊,娇娇虽然在某些时候成熟,但是处事方式仍然稚嫩,你如今这地位,她若是做不好会给你惹麻烦,你要好好教教她,她母亲教她的也是如何为人妻为人母。”

韩子非莞尔,“岳父,我知道的,娇娇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国公点了点头,又问:“子非,他们,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不认为韩子非会认了他们,毕竟韩子非可不是这种人。

韩子非自然知道他们是指的是谁,眸色逐渐变冷,“岳父,他们虽然与我有血缘关系,可是也仅此而已,十二年前就已断绝关系的亲人就是陌路人。”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他们贪得无厌的嘴脸,他父母尸骨未寒,他们就霸占了母亲的嫁妆以及父亲的财产,并把他接回家,到了他们家就是做苦力活的,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挨骂。

他的父亲是一名教书先生,母亲温柔贤淑,衣食无忧,幸福和睦,后来父母染病去世了,他才过了一段时间苦不堪言的生活。现在他要感谢那一段时间,没有那一段时间他可能也遇不上娇娇,便是遇上了,她也不会是他的了。

“这样,也好。”沈国公也赞同这个做法。

找麻烦

那厢,二皇子妃设了宴,邀请了一众夫人小姐,沈月娇也是其中之一,毕竟她是韩子非的夫人,能拉拢就尽量拉拢。

今天,沈月娇也没有特意打扮,只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斜插着一支步摇发簪,穿了件纯白色的大袖就去赴宴。

到了二皇子府,在一众夫人小姐之间,她仍是最出众的一位,衣袂翩跹,脸上笑容清浅,步步生莲,款款而来,就像一支迎风摇曳的白莲。

沈月娇福身行礼,“臣妇见过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虚扶了一把,温声道:“韩夫人不必多礼。”

二皇子妃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妇,虽然算不上是美人,但相貌周正,看起来端庄温婉。她育有皇长孙,在二皇子府也得二皇子敬重。

沈月娇不擅长虚伪交谈,也不喜欢虚伪套路,反正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一般人不敢轻易得罪,所以行完礼就不再多言了,前世她也接触过这二皇子妃,二皇子妃看似温婉,但也颇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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