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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娇一听,诧异了下。沈月蓉知道怜儿是她的人了?
半晌,沈月娇似笑非笑地反问:“二妹妹以为呢?”
珠儿出生
沈月蓉冷笑一声:“姐姐可别告诉我你也喜欢张成泽呢,安排的人都在某些地方与自己相似,我猜想月姨娘也是姐姐的人吧?还有已去世的兰姨娘。”
沈月娇垂下眼眸,掩饰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喜欢张成泽?怎么可能,她恨不得将张成泽挫骨扬灰。
让张成泽遇上她安排的人并纳为妾,初衷不过是给沈月蓉一个丈夫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姐妹的错觉罢了,让沈月蓉也尝尝自己的丈夫喜欢自己的姐妹是什么感受,后来沈月蓉生下死胎,她放弃这个计划也让沈月蓉喘口气,顺便利用沈月蓉给张家找不愉快罢了。
她没有回话,沈月蓉也没有再问,但是不用多久她就知道了原因,那时恨不得将沈月娇煎皮拆骨以解心头之恨。
用晚膳时,由于没有外人,男女也没有分席。
老太太怕沈月蓉尴尬,语气和蔼:“蓉儿,坐到祖母身边来。”
沈国公与赵氏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的女儿才是沈家的掌上明珠,老太太竟然越过了娇娇去偏心沈月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沈月祺脸上笑容淡了几分,杨素素略显诧异,早就听说老太太偏爱沈月蓉,没想到竟会越过身为嫡长女的小姑子。
沈月娇却没什么感觉,反正老太太偏心沈月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时候她还会难过,祖母喜欢妹妹不喜欢她。
沈月蓉也能感受到沈国公一家子那种不善的眼神,但是她只有老太太可以依靠,所以对他们的目光恍若未觉,乖巧地坐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见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孙女孙女婿成双成对,夫妻恩爱,就蓉儿形单影只,越发的心疼了,想着这孩子就只有自己疼爱了,日后要多疼爱这孙女。
老太太亲自给沈月蓉夹了一块鸡肉,语气温和慈爱:“蓉儿,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这小脸儿上都没什么肉了。”
“多谢祖母。”沈月蓉给老太太夹了一块鱼肉,“祖母您也多吃点。”
见她乖巧懂事的模样,老太太慈爱一笑,夸沈月蓉一句“好孩子”,然后又看向大孙女儿那边。
只见韩子非正给沈月娇夹了一颗肉丸子,而沈月娇侧头对他温婉一笑。
老太太觉得她的蓉儿真的太可怜了,嫁了这么个夫婿,还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日后没个孩子傍身,这日子真的难熬了。
若是蓉儿想,她就让儿子去跟张成泽说,让他休了蓉儿,回到国公府的日子总会比在定远侯府好过的,到时候她还可以给蓉儿寻个好男儿嫁了,不管家世如何,人品好、对蓉儿好就行。
沈国公与赵氏看着老太太整顿饭下来都是对沈月蓉的关爱,对他们的宝贝女儿视若无睹一般,也心疼女儿。
用过晚膳,天色已晚,又下着小雪,沈月娇夫妻与沈月蓉都留在住一晚。
宝儿出生
珠儿洗三宴的当天晚上,杨素素也生产了,但是难产了,差点一尸两命,幸好杨素素坚强才生下孩子母子平安,但是杨素素为了生这个孩子伤了身子,以后再难有孕了。
幸好这胎是男孩儿,国公府后继有人,杨素素才没那么大压力。
只是孩子生下来前被憋着久了,所以生下来时浑身发紫,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夭折,孩子虽然活过来了,可是身子骨差,以后也是体弱多病。
都说贱名好养活,沈月祺就给孩子起一个普通的小名,叫宝儿,大名是沈国公取得,叫沈砚。
就连洗三、满月酒都没有大办,怕福气过多孩子承受不住,只请了近亲和交好的朋友。
看着蔫巴巴的小侄子,完全没有小外甥女珠儿那样有活力,沈月娇瞧着也心疼极了,把他抱在怀里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伤了他。
宝儿刚出生的时候像只小奶猫一样,现在养了一个月,也没长多少,个头比珠儿小很多,食量也比其他孩子少,让人看着就揪心。
看到杨素素闷闷不乐的,沈月娇把孩子放回小床上,温声问:“嫂子,你怎么了?”
杨素素看着孩子,笑容苦涩:“娇娇,宝儿虽然是男孩儿,可是身子骨太弱了,我可能也不能再生育了。”
沈月娇宽慰道:“嫂子,孩子只是身子弱了点,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事的,而且他还是个男孩儿呢,是将来的世子爷、国公爷,国公府也后继有人了。”
杨素素心中叹息,是这样没错,可是这样一个体弱的孩子继承国公府,公公婆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见,会不会让夫君纳妾再生几个健康的孩子,到时候有了健康的孩子她的宝儿怎么办。
“嫂子你别多想。”沈月娇看出她的忧虑,“爹爹和娘亲不是那种人,他们喜欢一夫一妻的生活,不会因为孩子逼哥哥纳妾的,有宝儿就够了。”
杨素素点头,抿唇笑了笑。
沈月娇留意着她的神色变化,见她笑容牵
', ' ')('强,知道她有心结,看来要跟哥哥说一说此事,不然她自己瞎想郁郁寡欢。
陪了杨素素许久,沈月娇就去后院跟母亲一起陪客人,杨素素虽然出月子了,可是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二月中旬,天气冷,怕她出来吹风,寒风入体落下病根,赵氏也就没让她出来。
有一位夫人低声与旁边的夫人讨论:“韩夫人与韩首辅成亲近两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她大哥和妹妹成亲比她晚的都有孩子了。”
她旁边的夫人低声回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成亲近两年,这韩夫人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一夫人听到她们的嘀咕,插话道:“韩首辅位高权重,膝下无子,竟没有纳妾,他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喜爱韩夫人呢。”
“无子,再怎么喜爱也不会长久的,如今韩夫人年轻美貌,新鲜劲儿没过,时间长了,跟自己同龄的人都儿女双全就会想要孩子了,到时候韩夫人不能生还不得纳妾?”
挑起话题的夫人道:“我家里有个庶女待字闺中,到了出嫁的年龄了,模样也好,若是……”
她话还未说完,另外两个夫人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何止是她?她们也想将家中的庶女嫁给韩子非为妾,虽然是妾,可是首辅的妾身份就高许多,若是得了宠,吹吹枕边风,还能让韩首辅帮衬一下她们家呢。
散席后,赵氏就拉着沈月娇回自己的院子说点体己话,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成亲快两年了,肚子竟然毫无动静。
强抢民女
三月初,长公主给韩府递了帖子,邀请韩子非、沈月娇到长公主府品茶。
长公主邀请,他们肯定要去的,而且这天还是休沐。
到了长公主府,他们就发现今天来的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看来长公主只邀请了他们。
沈月娇疑惑:“夫君,怎么就只有我们俩?”
韩子非若有所思,“许是长公主有事找我们吧。”
沈月娇微微一愣,长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妹,能有什么事找他们啊。
不一会儿,长公主就出来了,夫妻二人从椅子上起身,刚想向长公主行礼。
“韩首辅,韩夫人不必多礼。”长公主忙阻止了他们行礼,又请他们坐下。
沈月娇茫然地看了眼长公主,上一次见长公主还是她出嫁前,那时长公主穿着红色宫装,神采奕奕的,如今穿着素雅的便服,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
长公主直接开门见山道:“此次请韩首辅韩夫人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沈月娇又是一愣,诧异地看了长公主一眼,见她不似在开玩笑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韩子非薄唇微启:“不知长公主请我们夫妻来有何事?”
“本宫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长公主苦涩一笑,“韩首辅,你既然能查出高家与云艺有勾结,那你应该有国师的消息吧?”
自从高家和三皇子之事一出,她就顺着线索查云艺,希望可以找到有关国师云廷的消息,她找云廷找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点消息,但最终还是查获无果,唯有找韩子非了。
沈月娇神色一顿,想起之前他们还救过国师,国师在他们府上住了几天,那次之后他们也没见过国师了。
“长公主,我们的确是有国师的消息。”韩子非说着就看到长公主脸露喜色,但他下一句话又让长公主刚扬起的唇角弯下去,“但是那是前年九月份的事了。”
“前年九月份……”长公主低声呢喃,半晌,又问,“那韩首辅能否告知本宫是如何得知国师的消息么?”
“自然可以。”
韩子非将前年遇到国师并救了国师一命之事毫无保留告知长公主,反正高家已落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云艺与高家有勾结之事是众所周知的。
长公主听到云廷受过重伤,就担忧起来,待听到云廷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的神色变化全落入沈月娇眼中,看来十多年过去了,长公主对云廷的爱只增不减,听到对方受伤仍会心痛,只可惜深情错付。
韩子非道:“长公主若还想知晓国师的下落,不妨从云艺身上下手,只要云艺还未落入国师手中,就不怕找不到国师。”
长公主神色黯然,苦笑一声,她何尝不知?只是毫无线索罢了,那人是有意躲着自己啊,又怎会给自己机会查到?
从长公主府出来,沈月娇心情闷闷的,长公主真的是个深情的女子,暗中找国师十多年不曾放弃,若是云廷不是国师,他们或许有机会在一起。
韩子非将人搂进怀里,“娇娇,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的。”就像前世的我们。
沈月娇靠在他怀里,轻叹一口气,“夫君,你说国师的心是不是铁做的?长公主那么喜欢他,他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也许是吧。”
闭门思过
张家的确蹦跶不了多久了,朝堂上谁不知道在高家倒台后,首辅大人就盯着定远侯府不放?就好似跟定远侯府有
', ' ')('仇一样,逮着谁咬谁的节奏,二皇子党人人自危。
文武百官看着韩子非与定远侯二人公然在金銮殿上吵架,也不能说是吵架,自始至终都是定远侯一个人在吵,韩子非都是四两拨千斤怼回去,还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定远侯本就是武将,如今在朝堂上也是声音洪亮,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老一少在吵架,腻烦了就让他们闭嘴,定远侯一口怨气出不了,只能对着韩子非吹胡子瞪眼。
“张爱卿,韩爱卿,你们都是国之栋梁,何必为了小事而伤了面子?文武百官都看着你们吵架成何体统?”皇上表情沉肃,凌厉的目光从定远侯和韩子非身上扫过,又瞥了一眼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见皇上忽然恼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该劝皇上息怒还是静观其变。
定远侯和韩子非不约而同跪下。
皇上沉声道:“古有文武官不和,认清错误后负荆请罪,两位爱卿都是我天启王朝之肱骨栋梁,负荆请罪就不用了。”
就在定远侯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时,皇上又继续道:“张爱卿朝堂上大声喧哗闹事扣半年俸禄以示惩戒,韩爱卿身为文官之首却没有做好表率,扣一年俸禄,即日起你们就回府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认清错误就什么时候出来。”
韩子非:“臣遵旨!”
定远侯瞬间愣住了,半晌才道:“臣遵旨!”
文武百官都愣住了,韩子非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目前皇上最喜欢的臣子,竟然罚得比定远侯还要重。
沈国公却很清楚,皇上明面上虽然罚了韩子非一年俸禄,比定远侯还多罚了半年,但还是偏袒了他,皇上说定远侯朝堂上大声喧哗,那就是蔑视皇威,而韩子非只是没有做好表率而已。
下朝后,定远侯和韩子非都是被皇上罚了的,谁也不敢往前凑,生怕皇上迁怒。
许平洲瞥了定远侯一眼,嗤笑:“子非,你瞧定远侯那模样,真是没脑子,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韩子非淡声道:“你可不要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不是所有武将都这样。”
许平洲道:“哦,对,沈国公不是这样的。”
沈国公是文武双全的武将,先帝亦说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材。
韩子非低声问:“你那边进展得如何了?”
许平洲回道:“一切朝着我们想要的发展。”
这一次回家反省,定远侯只反省了三天,就进宫面圣表明自己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皇上也不为难他,直接让他第二天正常上朝。
这天,文武百官都看到定远侯上朝了,可是身为文臣之首的韩子非却没有来,群臣心里就嘀咕:看来韩首辅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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