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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句话时,眼神都是亮的惊人,韩子非看在眼里,甜在心坎,只笑着看她,他怎么舍得让她再受这种苦?生完这个孩子就不想再要了,孩子一个就够了,他又不是皇帝,家里有皇位需要继承。
“哎呀!”
沈月娇忽然捂着肚子叫了一声,把韩子非吓得心都跳漏了几拍,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娇娇,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月娇拿过她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盈盈地看他:“夫君,宝宝又动了。”
韩子非当然也感受到掌下的动静,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里面的小家伙也许在伸着懒腰,也许在舞动着手脚,这种感觉很奇妙。
沈月娇笑道:“我们家闺女儿是不是个呆木头啊,很少给面子动那么久的,就今天活泼了点。”
韩子非回道:“姑娘都文静。”
沈月娇不以为然:“我娘说怀我的时候,我比哥哥还调皮呢,闹腾得很,出生后也不顽皮啊。我倒是觉得这胎是个儿子,像你,沉稳。”
韩子非一听儿子这个词,呼吸都一窒,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晌,还是感觉有点无法接受啊,期盼了半年多的闺女儿变成儿子。
他笃定道:“就是个闺女儿,娇娇,她就是个闺女儿。”
沈月娇低笑一声,不想再说是儿子之类的话打击他,他估计就是个女儿奴,一心想要女儿。
韩子非怕她生气,又懊恼地加了一句:“娇娇,其实儿子也行,但是我养女儿还知道怎么养,养儿子我没试过。”
沈月娇闻言,怪异地睨了他一眼,敢情他就养过女儿了?
兰儿有孕
沈月娇正与赵渊说话,巧玉就进来禀报说:“夫人,落霞院的那几个女人过来了,说是给您请安。”
赵渊闻言一怔,疑惑地看向巧玉,听她这话怎么那么像小妾向主母请安似的?但韩子非那么爱娇娇,怎么可能会纳妾呢。
沈月娇神色一顿,旋即回道:“就说我有客人在,让她们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也不用到这儿来请安。”
落霞院那几个女人自从梅儿那件事开始就安分了许多,但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向沈月娇请安,虽然沈月娇每次都不见,可还是坚持来,今天恰好十五,她们就过来了。
巧玉看了眼赵渊,欲言又止。
沈月娇道:“没事,你直说就好,渊表哥又不是外人。”
巧玉这才道:“夫人,可是她们非要见夫人不可,还有那兰儿姑娘,她,她说自己怀孕了。”
沈月娇愕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怀孕了?那孩子岂不是韩四的?
赵渊也是一怔,他才回来没几天,韩子非的事他没打听,竟不知韩子非纳妾了,小妾还怀孕了,心中气愤不已。
沈月娇道:“让她们改日再来吧,我这里还有客人,若她们能等的话,就在院子外面等着吧。”
巧玉应声下去。
赵渊气愤难平:“娇娇,韩子非那厮竟敢这样对你?你这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纳妾了?现在你的孩子还未出生那小妾就已经怀孕了。”
沈月娇一听,便知他误会了,笑道:“渊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赵渊只以为她为韩子非说话,心疼她傻,又放柔了语气问她:“那落霞院的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沈月娇回道:“那是皇上赏赐给他的美人,并不是他纳的妾。”
“就算是皇上赏赐的美人,就算没有纳为妾,可在府中的地方都等同于妾了,你还没生产,小妾就怀孕了,这算什么事?”赵渊见她还在傻乎乎地笑着,接下来的话噎在喉咙没有说出来。
沈月娇见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便道:“渊表哥,你真的误会他了,就算怀孕了,那也不是他的孩子啊。”
赵渊不明所以,韩子非的小妾怀的不是韩子非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沈月娇斟酌再三,觉得赵渊也不是外人,便言简意赅跟他说一下情况。
赵渊闻言一惊,没想到皇上已经开始对付韩子非了,还用了最下等但大部分男人都会中招的美人计,但知道韩子非没有做对不起小表妹的事他也放心了。
沈月娇说罢,又一脸郑重地叮嘱道:“渊表哥,此事你可不能说出去,谁都不能说。”
赵渊笑道:“娇娇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长舌妇,这件事我左耳进右耳出,只要妹夫没有对不起你,我就放心了。”
落霞院的那几个女人本来是在院门外等着的,但是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沈月娇也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现在是八月,虽然没有七月份那样炎热了,可如今艳阳高照,三个娇滴滴的女子也受不住这天气,说都没说一声就离开了。
竹儿是最沉不住气的,还未走远就开始说沈月娇的不是,“兰儿,夫人也太过分了,你都怀了老爷的孩子了,夫人竟然还让你在院子门外等着,若是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就算她是大人心爱的女人也要遭大人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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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神色黯然道:“夫人是主母,主母还未生下嫡长子我就怀孕了,夫人生气不见我也是应该的。”
此言一出,竹儿和菊儿就下意识看向兰儿的肚子,老爷曾说主母还未生下嫡长子之前她们都不能有孕。如今主母才怀孕七个月,还未生产,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不知道,兰儿就怀孕了,显然,在她们三个人当中老爷是偏爱兰儿多一些。
兰儿见她们眼里的妒忌,抿唇一笑,又道:“你们可要努力一些,给老爷生个儿子,就算夫人不同意,老爷也要纳我们为妾呢。”
她这话听在耳中有炫耀的成分,竹儿嗤笑一声:“兰儿,你这胎才一个月呢,还未坐稳,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都是个未知数呢。”
兰儿闻言,脸色煞白,手下意识摸着还未显怀的小腹,她才怀孕一个月,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孩子很容易就会没了,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绝不能就这样没了!
菊儿若有所思,瞥了眼她的肚子,才一个月的身孕,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都可能没了,这后宅腌臜手段多,主母要小妾的胎儿不明不白就没了的手段多着呢,兰儿这一胎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菊儿温声道:“兰儿,你可要好好保住这孩子了,方才你真不应该说你怀孕了的事,你应该等三个月后胎坐稳了才说的。”
兰儿脸色瞬间惨白,死死咬着下唇,后悔不迭。方才是她考虑不周,不应该跟夫人叫板的,也告诉任何人的,就连竹儿和菊儿也不该告诉她们,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因为妒忌而起什么歪心思?
竹儿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心里幸灾乐祸,但面上还是关切:“兰儿,我们院子里没有小厨房,每天吃的东西都是在厨房领回来的,夫人若是想做手脚易如反掌。”
菊儿见目的达到,便拉着竹儿道:“好了竹儿,我们也不了解夫人,就不要说太多给兰儿压力了,这孩子是老爷的,夫人也不敢随便就做手脚不是?”
竹儿轻笑一声,低声道:“菊儿,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夫人不敢下手?你忘了梅儿什么下场了?就因为一碗燕窝,就在老爷面前嚼舌根,让老爷将她送到庄子上去。之后又怕老爷会将梅儿接回来,直接放毒蛇将人咬死,让她永远都回不来韩府。”说完,还瞥了一眼兰儿的肚子。
兰儿心中害怕,连一碗燕窝夫人都容不下梅儿了,如今是一个孩子,就更加容不下了,但这孩子她一定要保住,只要保住这个孩子,她在韩府才能有一席之地……
手串有疑
赵渊目光落在她白皙的皓腕上,那串莹白如玉的手串她戴着好看,故作不经意地问起:“娇娇,你戴上这串菩提手串觉得如何?”
一提到手串,沈月娇就向他道谢:“渊表哥,忘了跟你说了,我之前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恶梦,但自从戴了你送我的菩提手串就没有再做恶梦了,渊表哥,谢谢你。”
做恶梦那几天,她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每天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只要一空闲下来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因为那梦境太真实了,真是倒她都不敢相信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赵渊闻言,也稍稍安心,只要能帮到她,他都觉得高兴,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雀跃。看着她浅笑嫣然,他心中微甜,这样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还能看多久了,愿她一切安好。
沈月娇摩挲着手腕上的菩提珠子,问:“渊表哥,慧远方丈果真是佛法高深,戴上他开过光的手串都让人觉得安心,这手串你是怎么得到的啊?听说他开过光的菩提手串可是很难求的呢。”
赵渊神色一顿,旋即道:“这是我师父的,在,在他那里听说是慧远方丈开过光的手串,左右这也是一串姑娘戴的款式,就拿来送你了。”
“你师父的?”沈月娇愕然,又问,“渊表哥,这样你师父会不会怪罪啊?”
赵渊笑道:“师父给了我,这手串就是我的了,怎么会怪罪呢?娇娇,这手串你永远也不要脱下来,知道么?”
沈月娇微微颔首,对他的话又有些不解,为何永远不能脱下来呢?这样夫君那醋坛子见她一直戴着,少不得又吃醋了。
赵渊见状,试探着问:“妹夫该不会是看着我送你的手串吃醋了吧?”
提起韩子非,沈月娇笑容满面,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微微上翘,眉眼弯弯,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他呀,就是这样,之前我亲哥哥送我的镯子我戴着他都要吃醋,还给我买了一个让我戴上。他这醋坛子,见我戴着你送的手串,还说亲自去慧远方丈那里求一串让我换上。”
赵渊闻言,脸色一僵,忙道:“娇娇,不能换!”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沈月娇愕然,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对自己说话,急切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慌?
见她微微张了张嘴,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目光还带着探究,赵渊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正斟酌着言辞跟她解释。
沈月娇怪异地嗔了他一眼,道:“渊表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没什么。”赵
', ' ')('渊讪笑着,“娇娇,这手串不能换下来,知道么,也不能脱下来,要一直戴着,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
沈月娇见他着急,心下疑惑,便问:“为什么啊?”
赵渊微微一愣,沉默半晌才道:“这是佛家的东西,你戴上了就是与你有缘,怎能说不要戴就不要戴呢?这样佛祖会怪罪的,更何况你不是说了戴上它就没有做恶梦了么?那就一直戴着,还能保你平安呢,娇娇你说是不是?”
下手
韩子非回来后,就听沈月娇说起兰儿有孕之事,神色一凛,落霞院那边才安静没多久又开始不安分了?
沈月娇忐忑地问了句:“夫君,这孩子是韩四的吧?韩四的孩子,那他还要这个孩子吗?”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既然是逢场作戏,那就不要搞出人命来。
韩子非见状,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了,忙道:“娇娇放心吧,她没怀孕,可以说韩四也从未真正碰过她们。”
沈月娇茫然不解,呆愣愣地抬首看他,什么叫做从未真正碰过她们?难不成碰个女人还有假碰的?之前她还看到韩四在书房里抱着梅儿呢。
韩子非解释道:“亲密的举动是有,可韩四也真没碰过,她们以为有的,不过是她们做的一场梦罢了。”
韩四虽然一本正经去青楼喝花酒,可也不是饥不择食,皇上赏赐的极品他是没兴趣的,只是大人要求了,逢场作戏还是要的,在她们吃食里面下了药,让她们做一场梦,醒来给一碗避子汤就好,其实那几个女人至今都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
沈月娇疑惑:“既然没碰过,那兰儿怎会有身孕?”
韩子非道:“有一种药,吃了之后能造成脉象看起来像是怀孕了一样,她每次偷偷倒掉避子汤,恰好给了我一个将计就计的机会。”
沈月娇闻言,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他是想让落霞院那几个自己内斗,趁机除掉那么一两个人。
“夫君,你不是说那菊儿是皇上的人吗?若是除掉她,皇上估计还会让别的人来监视你。”
韩子非回道:“菊儿是个沉得住气的。”
沈月娇恍然,竹儿是个沉不住气的,借此机会能除掉竹儿,也许还能顺便除掉兰儿。
须臾,沈月娇道:“让她们出韩府就好,留她们一命吧,不必因为她们手上多沾两条人命。”
韩子非颔首,兰儿、竹儿的命他也没打算要,纯属不想自己家里有她们的存在,但是菊儿暂时动不得,还需韩四陪她逢场作戏。
果不其然,落霞院那边很快就开始内斗了,菊儿只是看着竹儿的动作并顺便煽风点火,却从不参与其中。
竹儿身边的丫鬟小玲见她在生闷气,便道:“姑娘,那兰儿姑娘有孕,大人只去看她,您和菊儿姑娘大人都没有瞧过一眼,若是她这次为大人生了个小公子,被抬为妾,就骑在您的头上了。”
竹儿一听,就下定决心,问道:“我让你准备的螃蟹准备好了么?”
小玲忙点头,“是清蒸螃蟹。”
竹儿勾唇一笑:“走吧,给兰儿姑娘送过去,兰儿姑娘最喜欢吃清蒸螃蟹了。”
小玲偷偷看了竹儿一眼,这竹儿姑娘看起来清纯可人,做起这种狠毒的事来也丝毫不手软,甚至连半点内疚都没有。
到了兰儿的屋子,竹儿就笑盈盈道:“兰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过来了?”
告状
那厢,沈月娇正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是男孩儿穿的,先前做了一件女孩儿穿的,感觉这胎也许是男孩儿,就又做一件男孩儿穿的。
这时巧玉挑帘子进来,低声问:“夫人,落霞院那边那竹儿姑娘身边的丫鬟小玲有事求见,看她一路跑着过来,似乎有什么急事,您可要见一见?”
沈月娇闻言,若有所思,落霞院那边估计真的有动作了,想到韩子非的计划,然后让巧玉叫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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