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慧远方丈打断了她的话,又继续道,“女施主功大于过,至于为何,日后便知。”
沈月娇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沈月欣拿着签文过来时见她呆愣地看着慧远方丈,心下疑惑,低声唤:“姐姐?你怎么了?”
沈月娇这才回过神来,瞧她微微一笑,“没事。”
沈月欣求的也是一支上上签,姐妹二人的都是上上签,心中高兴,吃完斋饭,在客房休息一会儿,还想在这寺中看看风景。
这时,韩子非与许平洲都来接娇妻回府。
沈月欣原本想陪姐姐在寺中逛逛看看风景的,但是耐不住自家夫君的软磨硬泡,只好与他一起打道回府。
第四百零八章 疼到骨子里
回去时,又遇上金元宝,她似乎走累了,要丫鬟背她。当她趴上丫鬟的背时,那丫鬟就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直接往后翻,金元宝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那丫鬟就砸在她身上。
随即,金元宝杀猪般的叫骂声响起:“哎呦!你干什么吃的?想摔死本小姐吗?”
那丫鬟忙爬起来,一边道歉一边将她扶起来。
金元宝伸出手指,一边戳着丫鬟的脑袋,一边责骂:“对不起有什么用?摔了我,卖了你这贱婢都不够赔!”
她身边另一个丫鬟在劝她息怒。
金元宝正在气头上,自然听不得别人劝,冷哼一声,直接对劝她的那个丫鬟道:“她不中用就你来背我,要是摔了我,仔细你的皮!”
沈月娇听罢,忍不住噗嗤一笑,要说奇葩人物,金元宝是她见过最奇葩的人,没有之一,自己什么重量心里没点数吗?还让比自己瘦小那么多的丫鬟背。
金元宝听见笑声,蓦地回头,就看到沈月娇忍俊不禁的神情,一时不满,刚想发作,就被韩子非阴冷的眼神镇住。
她心有不悦地行礼:“民女见过韩首辅,韩夫人。”
她的丫鬟见状,也跟着行礼。
沈月娇颇为诧异,这金姑娘不久前还敢在王夫人的宴会上闹事,现在都知道行礼了,看来现在接二连三的登门道歉后长进了不少。
“金姑娘,都说心诚则灵,我们礼佛最重要的是心诚,金姑娘还是忍一忍吧,这都快要到山脚了,若是累了就歇息一会儿再下山也不迟。”
金元宝听后一愣,又想起母亲的叮嘱,她来上香是求子的,刚刚求了一支平签,似乎真要再诚心一些才是。
“韩夫人说的是。”金元宝说罢,又对两个丫鬟道,“你们也歇会吧。”
那两个丫鬟听罢,忙点头,又感激地看了沈月娇一眼,若不是韩夫人,她们定要背小姐下去了,但她们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肯定会受罚的。
沈月娇只是看不惯金元宝这样欺负丫鬟才出声帮了一句,事情解决,又拉着自家夫君继续拾级而下,夏兰和夏雨紧跟其后。
下山后,坐上自家的马车,马车内宽敞,软垫铺在上面,二人一左一右坐着,中间还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有一壶茶和两碟点心。
沈月娇双手撑在桌上托着腮,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张似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过的脸庞,轻声问:“夫君,如果我是金姑娘那样的性子,你会如何?”
韩子非怔愣片刻,目光锁着她那张娇妍的芙蓉面,回道:“娇娇若是那样的人,就算骄横跋扈的时候也是叫人赏心悦目的,为了不祸害别人,大不了将你拘在家只虐待我、只得罪我、只祸害我。”
闻言,沈月娇神色一顿,语气带着几分憋屈:“夫君,你的意思是不是喜欢我的人,只喜欢我这张脸?因为我长得好,所以无论我什么性子都喜欢?”
韩子非低笑一声:“也不是,你夫君估计五行欠虐。”
他可不就是五行欠虐么?前世他爱她爱得要生要死无法自拔,明明知道她已嫁他人仍放不下,为了她去死都毫不犹豫。
第四百零九章 夫君,你坏
韩子非沐浴过后,从净室出来,进了里间,就看到母子俩玩累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都说孩子的模仿能力很强,允晨估计是跟他娘亲学的,母子俩的睡姿几乎如出一辙。
他莞尔一笑,迈步上前,帮娇妻盖好被褥以免着凉,又将旁边的小奶娃抱出去给奶娘带。
韩子非回来时,就看到她醒了,睁着惺忪睡眼看过来,他在床沿坐下,脱了鞋子躺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方才是不是吵醒你了?”
沈月娇“唔”了一声,往他身边挪了挪,挪进他怀里,“夫君,抱抱。”
韩子非伸手抱住她娇软的身子,温香软玉满怀,他忽然间就不想睡了,低声问她:“娇娇,困不困?”
“唔……不是很困,怎么了?”沈月娇抬头,就撞上他灼热的眸光,让她心肝一颤,“夫君,我……我困了,我们睡觉吧。”说罢,就真闭上眼睛要睡觉。
韩子非可不轻易放过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娇娇好生无情,利用完为夫就扔一边去了。”
闻言,沈月娇蓦地睁开双眸,一脸茫然地看他:“夫君,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韩子非又道:“娇娇,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沈月娇再次茫然,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她夫君发什么神经?
瞧他这一脸幽怨,俨然一个深闺怨妇,她脸皮子一抽:“夫君,我怎么变了?我不是一支都这样吗?再者,我利用你什么了?”
韩子非神情更加幽怨了,道:“娇娇利用为夫生娃,现在孩子有了,不需要为夫了,就扔一边去了。”
轰——
沈月娇瞬间感觉天雷滚滚,她夫君说什么?说她将他当生育的工具了?真的冤枉啊,她没这样想过啊。
韩子非见她神情呆愣,又继续道:“娇娇,还没生允晨之前,你都很主动的缠着为夫要的,如今有了允晨之后怎么一个月一次都嫌多了?”
沈月娇白了他一眼:“我哪有?咱们哪里是一个月一次?明明是隔了一两天就一次!”
“那如今已经隔了两天了,娇娇也没宠幸为夫,不,是一年多了,娇娇都没有主动宠幸为夫。”韩子非越说越憋屈,神情越发幽怨,“娇娇,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孩子才跟为夫行夫妻之事?现在孩子有了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