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何处来的勇气和信念,一个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方才躺倒在地上,她并未有什么感觉,这会才发现双腿都难打直,哆哆嗦嗦地战栗着发软,她尝试着握拳,十指却也松松软软,捏不住东西。
她四肢无力,仍站在原地缓神,抬眸看了看那群大物,此时从后面看,才发现它们的尾巴都是拖在地上的。
她恍然想起了奶妈曾对自己说过的,“狗的尾巴见人就翘起来,狼的尾巴都是拖在地上的,狼是吃人的。”
这是狼。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宋凌添几分恐惧,宋凌最会的,就是自我安慰。
没关系...不就是狼么,狗的亲戚罢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活动着手指,蜷缩起,又舒展开,直至手指可以随意地活动,她才再次抬眸。
恰好与段宁对视。
他明明是处于狼群之间,却从容不迫,任由狼群朝他步步靠近,无路可退,成了堵密不透风的墙,却越过那堵墙,远远地看向她。
这一望,宋凌觉得一阵麻意从脊梁骨蹿到头顶上去。
隔着数米的杂草杂枝,越过肥硕高大的脏乱狼毛,他无声地朝她做了一个口型。
“朝南跑。”
宋凌向来听他的话,见他这么说,脚尖下意识地就偏向南方,随后才恍然想起自己绝不能将段宁独自留在这里。
他逃生的机会比她更大,却没将她独自留下,她怎么能这么不地道?
这样想着,她收回脚尖。
段宁原本只是眼神淡淡,毫不畏惧,此时见她不仅不跑,还站在原地不动,脸上才有了变化。
他蹙起了眉,似是有些生气了,却来不及说些什么,狼群便靠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段宁正对面的狼已经到了他的脚边,他面不改色,将尖刀在手掌中转了个圈儿,慢慢蹲下了身子,由低头变为仰头,紧盯着面前的狼。
狼一下子从仰视到成了俯视他,更加不屑,步子都放慢了许多,似乎是在故意拖长时间戏弄他。
等到那狼的鼻息已经能近到能打在自己的脸上,他抬眸闪过一丝寒光,极快极猛地抬手就将刀尖插进了那狼的胸口处。
狼吃痛仰头长啸一声,疯狂扭动着身体试图将刀挤出胸口,它本来体形就大,现在又用力摇晃,段宁使劲儿稳住了手臂,才又将刀拔了出来。
他身影在漆黑的夜里轻晃了几下站稳,垂眸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