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面上又一红,不好意思接话了。
段宁于是抱着双臂朝后挺直了背,扬声道,“那便不教了,喘气儿谁不会呢。”
说罢,他抬手去解腕上那水蓝缎带,想着等于宋凌逛灯市时再去戴它。
宋凌见状却一切他是生气了,想到他方才便叫段老爷气得不轻,好不容易心情转晴,可别又招惹了他。
她一抬手,手指压在他手腕的缎带上,不叫他解,她支支吾吾片刻,一狠心道,“...那我让你教还不成么?”
......
宋凌后悔死了。
还是没学会。
这事儿之后,两人都极为默契地没有再提,宋凌也不去细问,两人比起以前亲密太多,能这样相处,她已然满足了。
段宁是极有分寸感的人,即使是两人已然剥开心底的秘密坦诚相待,他仍像从前一样温和体贴,从不借用两人的关系去做些逾矩的事。
也像从前一样的守信,答应宋凌的事,他总是比宋凌记得还要清楚。
比如,要带她去看京城的灯市。
他原本说的是待宋老爷的事情办完,便带她去看,可或许是程阳背后做了手脚,待售的铺子那边迟迟没有来消息,他便只好对这铺子的事只字不提,索性直接带她去。
他睡醒时,宋凌尚未睁眼,他便轻手轻脚拾掇了下,去了段家为选春安置的偏屋外,抬手敲了两下门。
“来了。”选春的声音清晰极了,似是早就醒了,她啪嗒啪嗒地小跑过来,将门打开,见门外是少夫人,她毫不意外。
段宁并不看她,只淡淡问道,“送来了么?”
选春忙垂头答,“送来了,昨日到的,照少夫人的吩咐训练了半月之久。”
他点点头,“带我看看。”
选春忙给他让开了路,引着他到了墙角一处铁笼前。
即便是个铁笼,也做工精细,每条柱子上都缠着金丝,只是都被白花锋利的爪子扒了下来,斑斑驳驳地不成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