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体自然产生的应急机制是无法控制的,不是你想动,想动就能动的。
她能做到不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饶,已经是她一身傲骨仅剩的最大倔强了……
王泽邦扶起了吐血的蔚垚,他眼看将军情况不对劲,于是对郑曲尺厉声道:“不想死的话,你还不快说?”
郑曲尺脑子的反应慢了半拍,说……说啥?
她本能张口:“你、你冷静点,是我先前说错了什么,还是你误会了什么?凡事有商量,你可不可以先冷静下来……大不了,我再也不随便跟别人打听柳风眠的事了,我发誓。”
郑曲尺被他的腥热气势压制得就跟只弱小无助的耗子似的,她可是见识过他是怎么样将一个活生生的刺客给一剑劈两半。
她还不想死得这么惨烈。
哪怕她觉得他有病、神经质、变态,可她不敢在这时候找他理论,只能认怂。
“告诉我,为什么呢?”
宇文晟声音柔绵似游丝,一点一点伸触进郑曲尺脆弱的耳膜,这是一种何其皮肉发麻的感觉啊。
尤其……他还伸出手,郑曲尺以为他是想掐死自己。
她僵住,手上偷咪咪的摸至腰间的小刻刀……
不可否认,他的手哪怕戴着一副手套,仍旧能够看得出来很修长,骨结分明,像极了一位擅长扭断人脖子的艺术家……
他沿着她沁了一层湿汗的脖子,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侧颈,分明的锁骨,却没有停下,一路朝下……
嗳,等等!
他要干嘛?
杀她还是摸她?
为什么动作越来越朝下了?
艹!
郑曲尺身上汗如雨下。
终于绷不住,快袭到她那给国家省布料的地方了呀喂!
郑曲尺倏地闭上眼,豁出去一般的喊道:“我说!我说!我打听柳风眠的事因为柳风眠是我妹夫!”
妹夫妹夫妹夫妹夫妹夫……
这两个字无限循环在众人耳中,不明所以的人只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她,而知道“柳风眠”是谁的人,却是惊掉了下巴。
王泽邦手上一个用力,痛得蔚垚立刻嗷嗷痛叫。
他脸色极为震惊。
当然,蔚垚痛完后,也是一脸见鬼似的看着郑曲尺。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啊?!
她说“柳风眠”是她妹夫,那换言之,不就是说他们将军是她妹夫了?开什么玩笑啊?
宇文晟动作一滞。
他跟郑曲尺四眼相对,那恐怖的身影拉折成一道阴影叠覆在她身上,整个铸器司都蔓延着无限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