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次开腔时,声音多少有些收紧:“我会替他好好看看的。”
“那麻烦郎中了。”
郑曲尺退开一边,让他上前。
然而郎中却忽然在这时提了一个建议:“我瞧见你家夫郎的鞋都被扎破,又全是血污,夫人你不如趁我诊治的这段时间,先去帮你家夫郎买些新的鞋袜来替换?”
郑曲尺的视线也停落在柳风眠的血鞋上,的确如郎中所言,但是她却有些不放心留他一人在此。
就在她犹豫之际,却听柳风眠道:“曲尺,你去吧,我一人在此并无问题。”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于是郑曲尺颔首:“那好,我马上就去。你先在此医治脚伤,等我一下,我买了东西马上就回来。”
“好。”
见他循着她说话的声音,找准了她的方位,便朝着她笑得又乖又温柔。
郑曲尺身随心动,凑前奖励性地轻啾了一口他额头。
“谢谢你,先前可以那么勇敢朝我走来。”
宇文晟呼吸徒然急促一瞬。
而郑曲尺在谢完人后就走了,可他仍失神地盯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
郎中等郑曲尺离开了,一并将药僮也打发出去之后,才面容一肃,躬身屈膝跪下。
“付荣在此,见过将军。”
宇文晟神色不变:“你什么时候到福县的?”
郎中抬起头,明明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却露出青年人才有的朝气跟爽朗:“太巧了,卑职这才刚换了身皮,打算给自己先安排一个身份,然后就去营寨报道,却不想就碰到将军来了,方才卑职还吓了好大一跳呢,尤其将军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姑娘……”
说到这,他忆起刚才叫他震惊的那一幕,慢慢收了声,沉思入神。
“付荣,你的眼睛除了本将军叫你留意的事之外,如果再敢窥视其它不该看的东西,本将军就将它取出来喂狗,明白吗?”
付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他苦着脸道:“别啊……将军,卑职只是觉得……刚才那小姑娘,好像哪里有些奇怪,这才多看了几眼,别的真没有什么了啊。”
“那是我的妻子。”
宇文晟阴鸷嗜杀的视线让付荣明白了他的认真。
“将军的妻子——”付荣蓦地睁大眼睛,脑子好像一下都混乱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妻、妻子?!将军成婚了?那盛安公主怎么办?”
宇文晟漫不经心垂眸,弯唇一笑,天地失色:“哦~我管她去死呢。”
付荣:“……”
将军,你骂人时,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妖孽无害呢?
“你说夫人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