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倘若她是个爱慕虚荣、对将军另有所图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她继续留在将军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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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还不知道自己前脚刚从药铺走出来,后脚就被她夫婿的好下属给打上“爱慕虚荣”“另有所图”的标签了。
她还没走出几步,却一脸吃惊地看着前方。
只见捧着一盆金桔的蔚垚,正带着穆柯还有王泽邦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怎么会这么巧,就偏偏遇到他们仨?
她并不想以现在这副女装跟这些熟人碰面,省得会惹上麻烦。
但是成衣铺就在他们走来的那一个方向,她还是不得不迎头而上,但看他们四处张望,好像在找寻什么的样子,估计她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郑曲尺低下头,借着一个路人在前遮挡,慢慢与他们拉近了距离,他们的确没人注意到她。
蔚垚因为王泽邦的拖拖拉拉跟丢了夫人与将军,但他很确定他们应该是过来了这个方向。
但左看右看,都没找着人。
“按道理将军受了伤,应该是去找药铺了吧。”王泽邦沉吟道。
穆柯赶忙附和:“对对,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包治药铺,说不准他们就是去那里了。”
“那咱们……”
就在双方即将错身而过之际,蔚垚常年抓捕军中细作练就的敏锐直觉,叫他发现了一丝异样。
他转过头,却是喊住了郑曲尺。
“这位……姑娘?”
她没梳妇人髻,一来没有刻意注重这方面的打扮,二来也是不会,所以一般不会有人一眼就看穿她已婚身份。
不会吧?
郑曲尺背影一僵,企图想蒙混过关,于是闷着头继续前行,权当没听见。
可蔚垚却更确定她有问题,他皱起眉头,大步跨前追赶上,一掌便按在她纤瘦的肩膀上,制住她前行的步伐。
“没听见我喊你吗?”低沉冷峻的声音就跟抓到贼似的。
郑曲尺暗啐一句晦气。
既然躲不开了,那就迎面直上吧,她装作一脸茫然地回头,指了指自己:“呃,你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