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伢被她一句话就ko了,便趁此空隙时间,赶忙转向蔚垚,眼神波动恳切,询问出她心底一直想问的事情:“蔚垚,你收到我给你送的信了吗?”
没有喊平日里的亲切“蔚大哥”,一是因为眼下这种场合不合适,二来她也是不想迁连任何人。
蔚垚一怔:“什么信?”
郑曲尺闻言脸色白了白,但却又不肯死心地追问道:“那你知道,我前几日过来找你的事吗?”
“你来找过我?”蔚垚眉心皱起。
“那风青呢,你见过他吗?”
蔚垚一听到风青这个名字,顿时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盯着她:“风青,早在几日之前就已经死了!”
郑曲尺闻言脑子刹时一片空白。
“……死了?”
信没送,她找人的事没上报,也就是说,她现在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做任何一件“回头是岸”的事情。
甚至她还是一个假意投诚,实则暗地里打算伙同伢一起救人的背叛者。
她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跟他们说,他们才会相信她呢?
她看向宇文晟,用尽肺腑的一口气郑重说道:“我没有背叛过你,风青一事也与我无关。”
宇文晟盯着她的眼睛,那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脆弱含泪却又如此坚强不屈,明亮璀璨,让他无动于衷的神色稍稍有了波澜。
王泽邦掏出一张纸扔给她:“桑瑄青,这张地图,是你画的吧。”
没有捡起来,郑曲尺知道它是什么:“是,但它是假的,你们如不信,可仔细对比一番。”
听到这,伢顿时愤恨不已地瞪着她。
而蔚垚听后,冷硬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动容:“既然你不是想与他一道救人,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将伢的事情上报?”
郑曲尺神色一僵,半晌没说话。
蔚垚道:“早在你还没有上工之前,你应该就见过他了吧,他身上有付荣特调的追踪粉,一旦沾染上,无论与任何人接触都会遗留下来,而你身上,早就有了,这么多天,别说将军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一次都没有好好珍惜,直至今日。”
郑曲尺猛地抬头:“我有,我在将你们十七日离营的消息告诉伢当日,便同样写下了一封告密信,我是托了穆叔交给你的。”
一提及穆柯,蔚垚跟王泽邦神情瞬间黑沉下来。
王泽邦质问:“桑瑄青,穆柯死了,风青也死了,为什么你提及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活着替你申辩?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谎言会被他们拆穿,所以才提前解决掉这些人了吗?”
郑曲尺却难以置信:“你说什么?穆叔……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