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不好看?那司马是瞧上她的?”
“这谁知道,也许是那方面厉害吧。”
“少说荤话,咱们司马可不是那种人,这女子啊不能只注重外貌一项,她定有其它过人之处。”
“我觉得肯定有,就凭她肯与咱们司马看对眼,我都觉着她定然是与众不同……”
营帐内,散发披床的女子脸色潮红,唇色却泛白,人烧糊涂了,浑身发烫,却始终无法清醒过来。
军医把完脉,沉凝片刻,才对旁边站着的人道:“大人,这姑娘你是要救醒,还是救活?”
这话倒是艺术。
陌野长腿一伸,坐到旁边,漆黑眸子野性难驯:“别给爷玩这种文字话术,我要她活下来,然后清醒地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军医一听这要求,心里犯难,嘴上嘀咕了两句:“这样啊,难。”
“你什么意思?治不好她了?”
“实则,她身上这些鞭伤、暗器伤势,若是及时医治,倒也算不得多重,就是拖太久了,失血过多,造成阳损阴盛,内火伤身,最要命的是胸前一掌,断了一半心脉,活倒是可以活,但怎么个活法就不一定了。”
陌野见她的伤势当真如同宇文晟所言,根本活不了多久时,脸色难看至极。
倘若郑曲尺当真就这样死在他的营帐当中,这事若被宇文晟知道,岂不得笑话死他?
“那能叫她清醒过来吗?”
“可以,但是最好暂时不要,眼下醒来只会让她最后一丝精气都消散了,固本方能育精,她只要好好养着,自然会醒来。”
陌野才不关心郑曲尺的死活,但是他为了那样东西付出了那么多时间跟精力,若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如何甘心。
“那便拿些贵重的药来吊住她的命,她不能现在死。”
“其实……只要司马肯将那枚国主赠于你的珍丹喂于她,她说不准再以好药精养些时日,就能够痊愈。”军医提醒道。
然而,陌野却没这个打算:“呵,珍丹何其贵重,她也配?”
军医一听,嘿,这传闻不是讲,这女子乃司马的相好吗?
这相好的命不久矣,他却舍不得一些外物?
敢情,司马不仅个性有问题,这人品也堪忧啊。
呸,渣男。
——
喂完药后不久,郑曲尺悠悠转醒过来,只见此时,傍晚时分,斜阳余晖透过帐橼边隙射进来,温暖却不刺眼的光线,让她神思恍惚了片刻。
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一件事实,她也深觉意外。
她见自己躺在一座营帐内,以为自己是被宇文晟给带了回去,但没想到,这时有人撩帘跨入,那高大深峻的身影,却是她根本没想过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