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末初春,又不是收获的秋季,山里能吃的东西有是有,可不多,割一茬少一茬,僧多粥少,总不能啃树皮吧,这完全是个馊主意。
这的确不行啊,蔚垚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咱们不是要去参加霁春匠工会,只要赢了,别说咱们营塞的兵马,直接养活一县城的百姓都没问题。”
这话……没错,可是——“北渊公输家,财大气粗,的确可以送你价值一城池的金银奖赏,可是你想赢,谈何容易?要知道,咱们可是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入围过一次,更别说力压六国工匠,拔得头筹了。”
王泽邦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他有时候看起来精明,有时候又跟脑子缺根筋似的,什么都敢想,他怎么不妄想人公输家将全副身家拱手相让?
蔚垚皮痞一笑,咧着嘴:“但我总觉得今年或许会有所不同。”
宇文晟偏过头,看了一眼蔚垚,似讶异好奇地询问道:“哦,蔚垚,你认为今年,与往年,有何不同?”
蔚垚赶忙收敛起自己不正经的神色,紧张地舔了下嘴唇,讨巧道:“今年将军都成亲了,必然会好运连连,好事成双,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一口气的祝福脱口而出,这是生怕说晚了会被将军当成别有用心的“害群之马”给解决了。
王泽邦只想抚额,不看他这狗腿的模样。
宇文晟倒是很满意他的回答:“是啊,今年的确不同往年了,你的祝福我收到了,那望蔚近卫今年也可以喜得贵子,所以有些事情也该加快脚步,不能再拖了。”
喜得贵子?
可蔚垚他发妻如今还在盛京的蔚府,将军的意思是……
王泽邦跟蔚垚一听,心头一肃,一下都明白将军言下所指何事。
“付荣将人请来了吗?”宇文晟话题一转,又问起另一件事。
蔚垚不知情,王泽邦却一直关注着这事:“来了,付荣是在焚澜巷的穿花胡同找到梅夫人的,现在人已经带到咱们营中了,她说了,她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配药膳。”
宇文晟温和一笑:“叫她最好不要耽误了时辰,夫人的身体不能有任何差池,她若无法叫夫人痊愈,那她就永远别想见到他的夫君了。”
提及穆柯,其它两人都神色各异。
“是。”
“明日便该出发去一趟畿州了。”
蔚垚一听,顿时兴奋了,他一双狐狸眼精眯弯起,兴致勃勃道:“将军,咱们清理完畿州回来,至少去巨鹿国的差旅费足当了。”
王泽邦冷意尽现::“这的确是一件解决目前难题的办法,并且,也该让他们知道,邺国究竟是谁在主宰左右。”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应该是已经做好觉悟了。”宇文晟面具下,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